酒桌氛围倒是挺不错的,梁绯和许茹婷这对客套母子,一个心中有愧,有个心生无奈,反正互相碰杯的次数最多。
“崽,辛苦了。”
“妈,我不辛苦,命苦。”
“那多喝点。”
“好嘞。”
五粮液的滋味不好受,梁垂峰和施崇两个做老子的倒是怡然自得,喝得开心,笑得开怀。
施诗和年糕受不了白酒,两个人分着喝一瓶红酒,高脚杯盛着琥铂色液体,施诗主动端起酒杯,看向年糕。
“敬你,辛苦了。”
年糕笑眯眯的,微微蹙眉,面露疑惑:“哪里辛苦?”
“嗯...所托非人吧。”施诗找了个借口喝完杯中酒,轻轻哈了口气,“知道他混蛋,不知道他现在这么混蛋。”
年糕给施诗倒上红酒,想了想之后,看着酒杯忽然轻笑起来:“这样想想,我觉得还不如咱们两个换换,让我有机会看看你口中那个总是会脸红的梁绯,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施诗以手撑颚,回忆了下,对年糕说道:“你别不信,那时候的梁绯挺可爱的。”
“可爱?”
“真的。”施诗眼眸微微晃,像是在和关系极好的闺蜜分享过去的美好时光,“那时候的男生大部分都喜欢留长头发,刘海比女孩子还长,遮住眼睛都不舍得去剪,被学生处老师逮住押着去理发,一个个鬼哭狼嚎的。”
努努嘴,施诗瞥了眼梁绯:“他不一样,总是清清爽爽的,穿着干净的校服,虽然会害羞吧,但和人面对面的时候,总乐呵呵带着笑,哦对,学习是加分项,他成绩又贼好,当初考上明大,老师都说梁绯发挥失常了。”
这样子啊...
年糕在脑海中幻想着下,忽然惊奇发现,自己当年在图书馆第一次遇见梁绯时,他就是施诗口中的样子。
那个和煦的少年,那个开朗却不放肆,闯入自己心扉的身影。
“可惜了。”
看着那边侃侃而谈的梁绯,年糕摇摇头:“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施诗撇撇嘴,点头赞成:“就是。”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正当年糕和施诗都怅然若失,想着当年纯真无邪的小绯绯为何会堕落如斯时,郁宜拿着酒杯坐到两人身旁,酒杯里是冒着气泡的雪碧。
两个大姐姐看向十七岁的郁宜,不约而同笑着问:“小舔狗又有什么独特的见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