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才干,也真心看得起他这个人,许他侧夫之位,她不认为委屈了他,毕竟她的身份就在这里。
然而何蓑衣毫不留情地背叛了她,亲手将她推落于尘埃之中,再也爬不起来。
她爱她的儿子,却从未认真陪伴过他,直到失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难过,却也觉得,将来还会有机会再生。
男人于她,亲人于她,手下于她,都只不过是别人而已。
她用自己拥有的权势,换取他们的忠心与顺从,享受他们的阿谀讨好,她喜欢看男宠们争风吃醋,以此证明她还活着,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只是越到后面,越是孤寂,越是渴望真情,所以才会有七郎的复宠。
魏紫昭疲惫地摆摆手,斧头不懂得她是什么意思,探询地看着她。
魏绵绵揣测一回,大着胆子道:“把七郎带下去,抓到叛贼顾舟再一并处置,别让他死了!”
魏紫昭并不表示反对,斧头也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百尺见状,大声喊道:“还有我,还有我!殿下,您可以容得七郎这个白痴,为何容不得我?我会很多东西,只要殿下再给我机会,我会全心全意伺奉您!”
魏紫昭勾起唇角:“你学狗在这屋里转一圈,叫几声给我听听,也许我就饶你了。”
百尺早已被折磨得没了骨气和尊严,当即拖着铁链,在地上爬行了一圈,边爬边叫:“汪汪……”
魏紫昭疯狂大笑:“狗儿,你过来。”
百尺爬过去,讨好地再学了一声狗叫。
魏紫昭探手摸了他的头一下,问道:“既然愿意做狗,为何要给我下蛊?”
百尺张口欲辩,头发却被魏紫昭抓住,喉间一凉,鲜血喷出,他霍然倒地,发出“嚯嚯”的声音。
魏紫昭收回手中的匕首,冷冷地道:“七郎虽然盗了令牌,却未曾害我,而你,罪不可恕。”
魏绵绵躲避不及,同样被喷了一身鲜血,忍不住满心嫌恶,却装了害怕的样子。
魏紫昭淡淡道:“陛下心里一定很恨我怕我吧?是不是恨不得我早点死掉?”
魏绵绵惊愕极了:“姑姑何出此言?”
魏紫昭冷冰冰地注视着她:“绵绵,你也不必装出这副害怕的样子。我晓得你是什么人。”
魏绵绵茫然:“我不懂得姑姑在说什么。”
魏紫昭打发她:“去吧,把东方元带来,我给你想要的一切。”
魏绵绵奇怪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