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去。
一粒石子飞过来,轻巧地打在他的背上。
力道不轻不重,恰好。
他敏锐地回头,看到一角青色的衣料在枝叶之间随风招展,何蓑衣略透了下头,向他比了个手势。
圆子微皱眉头,命令手下继续做事,若无其事地往后而去。
何蓑衣在前方的小树林里等他:“殿下来了。”
圆子彬彬有礼,又有些窃喜,以及担忧忐忑:“伯父是为了我的信而来吗?”
他觉得是那封向帝后说明恋情的信,被何蓑衣知道了。
何蓑衣挑眉:“什么信?”
看来还不知道。圆子抓住机会说明与禾苗两情相悦,想要在一起,边说边偷看何蓑衣的表情。
何蓑衣安静地听完,道:“既然你们已经定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祝福你们。”
“多谢伯父伯母,以后我会和禾苗一起孝敬照顾你们的。”圆子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还记得被当成贼、各种防备的心酸日子。
何蓑衣淡淡一笑:“以后嘛,只需要你对禾苗好就行了,我和她母亲之前反对你们在一起,无非就是嫌弃你太子的身份,不想女儿将来吃苦受罪,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殿下多多见谅……”
怎么别人眼里尊贵无比、金光闪闪的“太子”身份反倒成了累赘和缺陷?圆子着急:“我不会的……”
何蓑衣抬手止住他:“我知道,不过,请太子殿下听我细说。苗苗刚生出来,才这么一点点大,又红又皱,但是哭声很响亮,第二天就变成了小美女,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他喋喋不休地回忆、描述着禾苗小时候的趣事,圆子虽然听得津津有味,却觉着不对劲:“伯父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我让人去把禾苗叫来?”
“不要叫她来,我不想让她知道。”何蓑衣沉声道:“稻穗被掳走了,我要去靖中把稻穗带回来。”
圆子大吃一惊:“到底怎么回事?”
何蓑衣说了过程,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微臣与臣妻,打小没有父母双亲。有了禾苗,微臣就想,只要她不做坏人,这辈子都要纵着她,宠着她,让她过得无忧无虑,随心所欲……”
禾苗的确过得快活如神仙,而且一点没长歪,真不容易。圆子敬佩地说:“伯父您做到了!将来我也想向您学习。”
这记马屁拍得山响,何蓑衣眼里不禁闪过一丝笑意:“殿下可以从现在做起,禾苗是个宽厚有良心的孩子,你对她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