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拾掇完毕,对着镜子把头发绾成一个男儿髻,用一根羊脂玉簪绾,再穿一身半新不旧的棉袄,披个斗篷要出去。无弹窗
刘莹把自己的香膏翻出来递过去:“别忘了这个。”
禾苗试了一下,香膏果然是等货,滋润又好闻,她心情大好,邀请刘莹:“一起?”
刘莹笑道:“我有些累,想休息会儿。”
晚是有接风宴的,但现在去不太合适了。
人家叙旧,她去插在间,太没眼色了。
禾苗也不勉强:“随便睡,我被子盖得薄,若是觉得冷,柜子里有被子。”
门帘垂下,门关,屋子里暖和起来,光线也渐渐昏暗。
刘莹看着墙挂着的刀箭等物,再看看桌放着的几个手工雕刻的木娃娃,微蹙着眉,在床躺下来。
这是一个英勇可爱、豪爽大气的女孩子。
她从前见过的所有女孩子都要大器磊落,这样看着,连她也忍不住心生喜爱敬佩,何况是太子殿下呢。
议事厅里一片红火。
几个炭盆放在周边,烧得旺旺的。
圆子和许南在低声交谈,何小二煞有介事地站在一旁,目不斜视,真像个尽职尽责的侍卫。
禾苗没有贸然闯入,而是照着规矩让人通传,得到允许才进去。
她已经很久没穿女装,这身装扮落在三个男人的眼里又是另一种感觉。
圆子看出来她特意拾掇过了,但是头发并没有束成女式的,瞧着有点敷衍,不过这和见到她起来,都是小事儿。
她是为了他才特意梳洗打扮的,圆子心里甜滋滋的,也许没有那么糟糕。
那把刀是许南这个阴险狡猾的家伙故意离间他们的,至于扔酒囊过去也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禾苗自来是个大咧咧的人,有酒喝,不会想那么多——在军,互相传递着喝酒是很常见的事情,尤其是在冬天守夜干活时。
因此许南是个糟心的坏东西!
圆子阴沉沉地看了许南一眼,正事儿他不能阴许南,其他小事情难道也不能吗?
许南没注意到这一眼,颇有点沮丧。
禾苗精心打扮过了,还搽了一种香膏,味道清幽好闻,他之前从没见她用过。
要知道,往常她巡山探路回来,都是浑身泥土或是灰尘、大马金刀地往他面前一坐,有时候还会把腿架在他的桌子,靴子满是泥浆。
说她,她说她腿疼,从来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