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到柜子旁,拿出一双干净的鞋子放到她脚边:“寒从足下起,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将来会后悔的。”
禾苗爽快地道:“谢啦!”
刘莹看到她被冻得通红的手和脚,还有粗糙的脸,忍不住问道:“这样辛苦,后悔过没有?”
禾苗抬眼看过去,问道:“你大老远的从九君城跑来这里挨冷受冻,后悔过没有?”
刘莹摇头。
禾苗问:“是为了他吗?吃得苦苦,方为人人?”
她问得直白不留余地,让刘莹颇有些尴尬。
刘莹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我自己,我喜欢做这些事,每天看到公从我手里发出去,有条不紊地安排那些事,看到政务因为我的建议而有所改进,我会觉得特别舒服,特别高兴,没觉得苦。”
禾苗说:“那我和你一样呀,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会觉得辛苦,也不会后悔。”
刘莹没有回答她是不是为了圆子而来,她也没有再提起圆子,而是说道:“绘制交通图这个主意是你出的吧?很不错。”
刘莹红了脸,诚恳地说:“我只是坐在屋里拍脑袋那么一说,其他全靠你们去做。”
她很有分寸,也没打听事情究竟做到什么地步了,见亲兵挑了热水来,去帮着张罗。
禾苗也不和她虚情假意地客气,往帘子后头一钻,泡进热水里,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哎呀妈,总算回到人间了。”
刘莹在外面听着,看着窗外的白雪陷入沉思之。
禾苗有军人的利落作风,一会儿功夫洗好了,擦着头发走出来,往炉边一坐,不客气地指挥刘莹:“可否帮我擦擦头发,我的手冻伤了,泡了热水痒得慌。”
“嗳!”刘莹有些慌乱地跑过去,接过棉巾帮她擦头发。
禾苗的头发随了何蓑衣,丰厚茂密,黑亮松软,也没用什么精致的香胰子,是最普通的皂角,散发着最自然的清香。
刘莹不知为何,十分心慌,手忙脚乱,一不小心把棉巾掉落在炉子。
“呀……”她轻呼一声,忙着去抓棉巾,羞窘得要死。
手还未曾碰到棉巾,禾苗已经把棉巾抓了起来。
而此时,棉巾尚未灼到火苗。
禾苗把棉巾丢给她,完全没当回事。
刘莹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我……”
禾苗指指头发:“又不是什么大事,又没烧了我的头发。”
她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