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他们看不到彼此,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禾苗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咚咚”乱响,她紧张地舔舔嘴唇:“我在。”
圆子就问:“你还好吗?伤口疼不疼?”
禾苗在打斗的时候受了一点轻伤,左边胳膊上挨了一刀,但是伤得并不重。
她轻轻摇头,随即发现对方并看不到,便说:“不怎么疼。”
圆子好半天才说:“你可真任性,突然就跑不见了,吓坏了我们。”
禾苗不好意思地傻笑:“我不会有事的。”
隔壁传来一阵窸窣声,似乎是何蓑衣翻身,或者是梦呓之类的。
两个人都被吓得提心吊胆,不敢出声,心险些从胸腔里蹦出来。
好一会儿,二人才敢再次动弹。
圆子把一把长刀放在她手边:“给你的,非常好的一把刀,战利品。”
黑暗里看不清长刀的模样,禾苗拿在手里掂量掂量,比一般的长刀要沉些,不发飘,手感很好,是件好东西。
送这个比送什么衣料首饰的好多了,她开心极了:“谢啦。”
“我们之间并不需要说这个。”圆子顿了一下,轻声说:“禾苗,那天我和你说的话是真心的。”
禾苗害羞地低下头:“什么呀?”
“就是……就是我说我喜欢你,想娶你为妻。”圆子的声音都是抖的,听得出来他十分紧张。
禾苗没吭声,很久都没吭声。
圆子急了:“你是怎么想的呀?”
禾苗道:“我没怎么想。”
没怎么想,这是什么意思?圆子不懂。
他纠结无比,百爪挠心,恨不得抓紧禾苗,追问到底:你爱不爱我?你喜不喜欢我?你是拒绝还是愿意?
但是隔壁住着老谋深算的何蓑衣,他半夜爬到人家姑娘房里,也是怕的。
他还怕一不小心惹怒了禾苗,那他就真的死定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有否觉得我这个人,有一点点不错?”
其实他觉得自己非常不错,只不过必须谦虚,大家都喜欢谦虚的人,唉……真是不甘心啊!
禾苗听出了这种勉为其难的谦虚,她忍不住轻笑出声:“一点点不错呀?算是有吧。”
圆子不开心,只是一点点,还算是?他分明就是最好的。
转瞬之间,他就体会出来另一种意思。
他忍着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