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和人家讲,她是死了男人的寡妇……她男人被野狼拖走了,心肝肚腹都被掏空了……”
何蓑衣:“……”
他想了片刻,眼睛一亮:“你有没有觉得她胖了?”
半夏正埋头苦吃,不在意地说:“没发现,天冷,大家都穿得很厚。”
何蓑衣肯定地说:“不,一定发生了什么,你去问。”
半夏真想给他跪了,怎么问呀?有本事自己去问啦,总支使他做什么?
刚想反抗,又见何蓑衣瞪眼,想想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论武力斗不过他,论智力和心黑更是被全面碾压,只好认输。
垂头丧气地再次走回去,悄悄藏在那户人家窗下,听了半天墙根,回来禀告:“报告!小白姑娘好像有身孕了。”
何蓑衣手一抖,差点把羊肉汤锅打翻。
半夏连忙扶住,嗔怪:“没得吃不要紧,天寒地冻地烫伤了人怎么办哟。”
何蓑衣揉眉心,总感觉半夏是在骗他,哪有那么巧。
半夏翻白眼:“我说什么事都没有,你非得说一定有事,等我打听来历,你又说我骗你,做人怎么这样难。”
何蓑衣魂不守舍,起身就走。
半夏好气哦,他还没吃饱呢,怎么就走了,真是太浪费了。
白洛洛与顾轩租住在城南一个小院子里,这地方条件很不好,院墙全用黄泥垒成,不到一人高,站在外面就能看到里头的动静。
窗纸上投射出几个人影,是白洛洛、顾轩和房东老两口热热闹闹地围在一起吃锅子和烤肉,香味飘到外面,好不诱人。
白洛洛的笑声从外面都能听见,一点不见悲伤和颓唐,开心得不得了。
半夏袖着手藏在角落里躲冷风,叹息:“哎呀呀,真是一个女汉子呢,比爷们还爷们,好生洒脱。”
何蓑衣神色莫测,的确很是洒脱,他多有不及。
他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他就是弄不明白?
一阵冷风吹来,雪花又开始飘落,半夏打个冷战:“好冷,我们回去吧?”
何蓑衣不理他,抿紧了唇盯着里头看。
唉……半夏认命地裹紧衣服,准备陪他站到地老天荒。
二人一直站到天黑尽了,白洛洛伸个懒腰:“睡觉睡觉,好累哦。”
然后又看到,顾轩端着洗脚水出来,扬手就往院墙外头泼,方向恰好是他们这里。
半夏眼疾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