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他一世安好。”
她受过的伤害太多,是没有办法和他如同普通母子那样相亲相爱了。像这样就挺好的,知道彼此过得安稳,就够了。
白洛洛起身,跟在钟唯唯的身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菩提庵。
了尘师太没有相送,只让自己的大弟子送她们出来,女尼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向钟唯唯转达了尘师太的话。
“师父说,皇后娘娘日理万机,却还为了这种事连夜出宫,亲力亲为,很不容易。您会有福报的。”
钟唯唯回了一礼,诚恳地道:“我也希望阿兄一世安好。”
钟唯唯是微服悄悄出的宫,小棠已经引着何蓑衣往前去了,梁兄亲自赶车,把她和白洛洛送回去。
回到城外天边已经露了鱼肚白,守城的将士悄悄开门放她进去,再回到宫中,又又和圆子都尚未醒来。
钟唯唯在微曦的晨光里收拾了茶桌,亲自点茶分茶,请白洛洛喝茶。
她把自己、何蓑衣、秋袤、重华、钟欣然,师兄妹五人之间的故事讲给白洛洛听,并不忌讳其中那段复杂的纠葛。
白洛洛听得入了迷,撑着下颌问她:“皇后娘娘,先生那么好,您真的就没有动过心吗?”
钟唯唯轻笑:“我当然是觉得他很好,但我从来都分得很清楚,他是兄长,不是爱人。”
白洛洛穷追不舍:“那若是陛下一直没有找到您,或者放弃找您,您会不会被他感动,和他在一起呢?”
钟唯唯犹豫片刻,低声道:“不知道。但我很肯定,我很爱陛下,陛下也很爱我。”
没有发生的事情,她不敢妄下论断,从始至终,何蓑衣于她,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存在。
也许跨前一步,亲情就会变成爱情,但他们之间没有缘分,因此这一步始终也没有跨过去。
白洛洛点头,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得意:“我就知道,先生那么好,您不可能完全不动心。”
钟唯唯失笑,这丫头不但不吃醋,反而一副“我喜欢的人那么好,你动心是正常的,不动心才不正常”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
旭日东升,宫人来报,和崔嬷嬷一起混进来的那几个东岭人被抓到了,全都对罪行供认不讳。
钟唯唯起身梳洗更衣。
端仁的丧事要办,胡紫芝的事也要办,还有若干政务要处理,给重华写信都要特意抽空,她实在是不能再陪白洛洛了。
“大师兄找不到你,自会回来见我,到时候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