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贺之后,钟唯唯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家宴,把秋袤叫进宫去,一家人说说笑笑,轻松了半日。
席终,秋袤把寻回来的解药献上,不管有用无用的,本着防患于未然的原则,重华命杨适配了解药,给钟唯唯服下,希望给母子俩多一层保障。
初二日,皇后宣召司茶署官员、芳荼馆众人、以及在京城的有名茶师、简五入宫,赐宴于流芳宫,勉励众人做好茶、为国争光,在宴席上为陈少明、简五赐婚。
陈家高兴地接受了这门亲事,并于次日就请媒人带着礼物去了江东,正式向简氏提亲。
初六日,端仁辞别重华和钟唯唯,带着手下的人准备前往九君城。
又又跟着去送,虽红了眼圈,却一直死死咬着牙,努力让自己表现出并不怎么在乎的样子。
阿彩本来也不被允许跟去,因为此行风险巨大,但是禁不住她撒娇撒痴,胡搅蛮缠,甚至说动新川王和王妃来说情,端仁无奈,只好与她约法三章,带了她去。
送走了端仁,又又便是闷闷不乐,回去后饭也不吃,功课也不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出来。
青姑姑无奈,只好去请钟唯唯。
钟唯唯挺着肚子去敲门,又又闷声闷气地道:“我不在。”
她便笑了,让人搬个椅子放在门前,笑道:“此时春寒料峭,只看你是否忍心让我挨冻了。”
过了没多会儿,门开了,又又蔫头巴脑地走出来,请她进去。坐下后,也不说什么,挤到她怀里,滑坐在地上,将脸贴着她的腿,一声也不出。
钟唯唯知道他难受,便笑着问:“这是眼红阿彩么?”
又又噘嘴:“她有什么让我眼红的?她跟着姑姑来,自然要跟着姑姑走。”说着眼睛又红了,眼泪在里头转着圈儿,将落未落的。
钟唯唯赞同:“说得不错,这里才是你的家。”
又又却哭了起来,小声说:“这里也不是我的家,我没有家。”
短短一个冬天过去,他已经懂事,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和生母亲近却不敢也不能,虽不怪,却还是有些委屈,看到生母待别的小孩儿比自己还要亲近,就更委屈难过。
虽然舅舅、舅母亲近,却是再也不能如同从前那般亲密无间,因为知道自己其实只是暂住的客人,这里并不是自己真正的家。
钟唯唯歪着头想,自己要怎样才能让这孩子高兴一点,可是思来想去,却也想不到什么有效有用的办法。
只好每天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