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因为在我心里,你是我的亲人,大师兄同样也是我的亲人。谁看上去最危险,我就最先关注谁。”
重华也用力拥了她一下:“我知道了。”
他起身要走:“我还有公务未处理完毕,但你若是想要我陪你,我便把奏折拿到这里来处理。”
钟唯唯摇头:“陛下去忙吧,又又也需要人陪伴的,我留在这里照应,我知道分寸。”
重华犹豫了一下,道:“那我走了,就在隔壁,有事你叫我啊。”
钟唯唯点头,总算是觉得轻松了很多。
虽然知道重华心里一定很不好受,但他能忍着,表示理解和支持,没有和她吵闹不休,那便是很大的进步。
很快到了三更时分,何蓑衣还没醒来。
李药师和杨适商量之后,道:“血已经止住了的,接下来估计会发热,今晚再喂一次药,钟姑娘您就去歇着吧。”
钟唯唯帮着夏栀给何蓑衣喂了药,确认他没有生命危险,交待小棠照顾好他,就去睡觉,她睡得很不安稳,翻了很久才勉强睡着。
重华没有去打扰她,而是忙到下半夜才去休息。
几乎是他才躺下,钟唯唯就醒了:“我去看看大师兄。”
重华没有答话,黑暗里她也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但是感觉得到他不高兴,她安静地坐着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重华才出声让人掌灯,不由分说,往她身上盖了一件披风:“穿好,若是因此病情反复,就不许你去看他了。”
钟唯唯莫名有些鼻酸,闷闷地应了一声,小跑着赶出去。
何蓑衣果然有些发热,李药师、夏栀、杨适、小棠都在一旁守着。
见她来了就道:“没有大碍的,发热是正常现象,正要给他喂药呢。”
何蓑衣这次吃药,比之前要容易喂进去些,这是好转的迹象。钟唯唯就又跑回去休息。
重华睁着眼睛看着帐顶,见她来了就默默地往里让了让。
钟唯唯吹灭灯,躺下去,听到他问:“如何?”
“好些了,睡吧。”她给他压紧了被角。
重华默默地往她身边靠了靠,贴着她,睡着了。
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睁着眼睛一直看着帐顶,直到天亮。
天要亮时,鸟儿在外头叫了起来,重华被吵到,不耐烦地皱着眉头翻了个身,拉起被子盖住头。
钟唯唯心里挂着何蓑衣,实在难以入眠,索性起身,不去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