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唯唯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重华会对大师兄那样反感仇恨。
如果大师兄对她和钟袤不好,那她一定毫不犹豫地和他统一战线,但是大师兄对她和钟袤这样好,要她怎么办?
都已经告诉他了,她和大师兄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什么就是不信?!她看起来就是一副水性杨花的样子吗?
因为两个人都是强装出来的欢乐,所以殿内的气氛怎么都活跃不起来。
钟欣然想表现得善解人意,便绞尽脑汁凑趣,却只得到几声类似冷笑的敷衍,她也恼火起来,决定坐等看笑话。
装模作样假装很恩爱,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
还是重华见过的风浪多,钟唯唯偏心眼儿,他可不能再把小舅子也给得罪了,笑眯眯问钟袤:
“和姐夫说说,有人追杀你们是怎么回事,这就派人去把他们捉拿归案,给你们出气!”
钟袤很高兴,断断续续讲了事情的经过:“……其实是这样的,阿兄带着我出了苍山,路上遇到长风镖局在行镖,他们遇到点儿麻烦,是阿兄帮忙解决的。
一问,听说我们要来京城,就让我们跟着他们一起走。在路上有人不断找麻烦,要劫镖,有一次下大雨,对方上来就杀人,估计他们以为我是镖局的人吧,想杀我,阿兄为了护着我,被砍伤了。”
重华皱起眉头,奸诈的何蓑衣!
若真是搞个什么有人特意追杀钟袤,他还可以引导钟唯唯好好想一想这事儿的真伪,究竟是不是苦肉计。
偏偏何蓑衣弄了一个不是意外的意外,跟着镖局搭伙入京,有人劫镖,误会,误伤,这就让人无可挑剔了。
钟唯唯恍然大悟:“难怪,之前在街上,也有人找阿兄的麻烦,那还是为了那什么镖局结的仇吧?”
重华淡淡地道:“不用担心,朕让人去查,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查就清楚了。”
酒过三巡,赵宏图终于来复命:“陛下,何公子身体不适,向您请罪,问能不能改天再来拜见您?”
重华遗憾地道:“既然大师兄身体不适,那就让他安心歇着吧,朕改天去看他。”
眼角斜瞟着钟唯唯,偷看她的反应,和气地对钟袤说道:“你别担心,朕这就让最好的大夫去给大师兄治伤。”
钟袤不疑有他,高高兴兴答应了。
重华就又逗着他,哄他把何蓑衣是怎么悄悄带他出苍山的,经过哪些路线,都和什么人来往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