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你定然活不成。你最知我心意,有你替我打理,我才能安枕无忧。”
钟唯唯把头越埋越低:“又又怎么办?夜里您要临幸诸位娘娘的居处时,我要跟着,又又一个人留在房里,他会害怕。”
她也害怕,她再也不想陪着他踏着月色、迎着风、穿过重重的宫阙,却是为了去看别的女人。
更不想强颜欢笑,假装自己一点不在乎。
重华冷笑:“那你管我?”
他一甩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钟唯唯喊住他:“师兄……”
重华顿住脚步,听到钟唯唯说:“钟袤的事情,谢谢您。”
重华气得不行,冷笑:“朕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钟唯唯垂头丧气的回去。
沈琦在和女官们嗑瓜子说话,笑容勉强,眼睛还肿着,看到钟唯唯就跳起来,希冀的道:“姐姐,怎么样?”
钟唯唯不知道该怎么和沈琦说,重华的脾气越来越怪,她是猜不着了。
绞尽脑汁,想想这话要怎么说,却见钱姑姑进来,微笑着道:“小沈,昭仁宫那边有人过来,让你不要忘了晚上的差事。”
“谢谢姐姐。”沈琦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给了钟唯唯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就知道找你准没错。”
笑眯眯和其他人打了招呼,高高兴兴走了。
钱姑姑目视着沈琦的背影,微笑着道:“小姑娘挺聪明的,你选的这个人不错。”
钟唯唯扯扯唇角:“是啊。”
钱姑姑状似无意的道:“知道么,今晚陛下要召幸惠嫔。”
惠嫔就是胡紫芝。
她才和重华建议胡紫芝,他立刻就让人安排胡紫芝伺寝,他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吧?
“如你所愿。”钟唯唯想起重华这句话,有种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她红着眼圈,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钱姑姑并不管她,只把又又接到自己那里去。
教着又又踢毽子打沙包,伺候着吃好了饭,洗了澡,才把又又送回来。
又又很乖巧,听钟唯唯念完一个故事,就乖乖躺下睡觉,睡了一会儿,突然捂着肚子喊疼。
钟唯唯连忙让小棠去请太医,他在床上翻滚:“我要爹爹,要爹爹……”
钟唯唯动了疑念,把宫人屏退,捧住又又的脸,和他目光相接:
“又又,我要你对我说实话,是真的疼,还是因为想要你爹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