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请陛下千万不要徇私,以免坏了天子威严。”
重华冷冷地勾起唇角:“母后说的,当然是很有道理的。因此朕将钟唯唯打入兆祥宫关押,不给饭食,再着其在烈日下下跪暴晒反思,以儆效尤。相信此刻,阖宫上下都已经知道她受了严惩。”
杨尽忠暗里翻个白眼,这样随便折腾两下就算了吗?
不过是为了堵住大家的嘴而已。真要是严惩,那就该剥光衣服打板子,或者是弄死弄残。
钟唯唯那个活蹦乱跳的样子,哪里像是挨了饿的人?
恐怕跪也是算好时间跪给他看的吧,以她那个精气神,在地上跪着的时间不会超过一炷香。
他一笑,状似谦恭,实则咄咄逼人地道:“陛下说得是,太后娘娘也说了,按照宫规,这样的大罪原本该死,但钟彤史是先帝御前的女官,也是陛下的同门师妹,理当和其他人不同。
所以,刑罚减半即可,当行鞭刑五十,请陛下当众行刑,以正后宫之风气。”
“你说得很有道理。”
重华怒极反笑,起身拿起装满了石榴的金盆,走到杨尽忠面前,狠狠将金盆砸到他头上,怒意勃发:
“刁奴!竟敢将母后赐下的石榴打翻在地,说,你是不是对朕不满?心怀怨恨?”
杨尽忠被砸得头昏眼花,还没来得及辩解,就听重华冷声喝道:“来人啊,把这个目无君上,狡言诈辩,离间我母子关系的恶奴拖下去!扒光衣服,当众鞭刑一百!细细地打,认真地打!”
杨尽忠慌了手脚:“陛下,陛下,您不能这样对待老奴,老奴伺奉了太后娘娘几十年,看着您出世长大,孝大于天……”
重华厌恶地皱了眉头,立刻有人将杨尽忠的嘴给捂住。
侍卫像拖死狗一样拖着杨尽忠下去。
从钟唯唯身旁经过时,钟唯唯冲着杨尽忠幸灾乐祸地笑:“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杨总管啊,你谢恩了没有?”
杨尽忠怨毒地瞪着她,两条腿徒劳地在地上乱蹬。
李安仁过来宣她:“陛下让你到殿门外回话。”
钟唯唯慢慢起身,虽然跪的时间不久,双腿还是钻心的疼,看来是双腿受寒了。
她一瘸一拐地上了台阶,站在殿门处,行君臣大礼:“罪臣知错,求陛下宽恕。”
重华半垂了眼,从浓密的睫毛里注视着她:“听说你愿意为了朕,鞍前马后,死而后已,可有此事?”
抛开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