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凭着从前的恩怨,可以把周袅袅弄死十遍。
周袅袅噎住,大声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路的,我的车坏了,动不了,要过路就等着!”
田幼薇诚恳地道:“您这又是何必?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原本只是您与我赌气不肯让路,但落到旁人眼中就不一样了。您能保证今日在场的下人都能懂事?万一有人心怀叵测,将这事儿添油加醋拿出去乱,对咱们都不是好事。您觉得呢?”
梁家必然不能忍下这口恶气,尤其是在梁三爷病危之际。
梁皇后也不能忍,这等于将堂堂国母的脸面摁在地上摩擦。
如此一来,世人自然也不能忍,口诛笔伐,就算是周相独女,也不能安然无恙。
田幼薇赌周袅袅没可能这么不管不顾,又不是走投无路了。
周袅袅目光微闪,傲慢地道:“想要过去,那也简单,你让邵璟给我赔罪,他刚才对我不敬!”
田幼薇道:“您这是何必呢?咱们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擦肩而过不好吗?”
“不好。”周袅袅恨恨地道:“我从到大,就没有受过这种气……”
忽见邵璟领着如意等人大踏步而来,一言不发,越过周袅袅和田幼薇二人,走到横在路中的那辆马车前头,抓住车辕,大喝一声,将马车硬生生拽到了路旁。
“梁三奶奶,您的车,邵某已然帮您路旁了,不谢。”邵璟握住田幼薇的手,道:“走了。”
田幼薇还没反应过来,已被邵璟拉到自家车前。
“和这种人讲什么道理!”邵璟把她推上马车:“坐稳,走了!”
田幼薇轻笑一声:“走罢。”
马车从周袅袅面前经过时,田幼薇骤然听到一声:“邵璟!”
接着一声轻响,有什么轰然倒地,又有马儿嘶鸣,女子尖剑
“怎么了?”田幼薇骤然起身,猛地掀开车帘看出去。
若是她没听错,刚才那一声轻响,仿佛是弓弦震动的声音。
这声音仿佛是从她前世那个噩梦里来,刻骨铭心,惊悚可怕。
邵璟已经不在马背上。
他所衬那匹马倒在地上,嘶鸣着想要挣扎起身,却总也起不来——它的脖子上插着一枝羽箭,黑红色的血涓涓流到地上,浓烈得扎眼。
再一旁,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乱糟糟地喊着叫着,有桨邵提举”的,也有桨三奶奶”的。
田幼薇的心脏险些从喉咙里跳出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