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丝会涨价?”
田幼薇猝不及防,默了片刻才道:“廖先生才名在外,我想求他教我们番邦话,教我二哥和阿璟读书科考,就一直找机会,那天听到他家门口卖糖水的婆子说闲话,便安排了家里的小厮守着……”
“至于买卖生丝,是因为我做了个梦,梦见一直不停地下雨,有人在梦里说生丝涨价了,涨价了……当时家里情况太过艰难,我就觉着要不赌一把好了……不怕您笑话,和廖先生借钱,是因为知道他不会问我还。说得不要脸些,这叫挟恩求报。”
小羊半晌没出声,田幼薇不知道他是否信了她的话,毕竟做梦这种事太难求证了,感觉都是托辞。
“阿璟刚来你家时的事,你还记得吗?”小羊再开口,整个人都变了,目光锐利而森冷,仿佛能洞悉人心。
“当然是记得的,我爹去明州港把人接回来的,我娘不喜欢他,村里的人都说他是我爹的私孩子……您问这些,是因为您也相信周袅袅的话吗?”
田幼薇看着小羊,十分不解且愤怒:“这种栽赃陷害的事,别人可以看不出来,您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小羊抬手止住她,淡声道:“阿薇,你不是小孩子了,这些年也经过了不少事,你要知道,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这件事由我来查证,对大家是最好的,换了别人不见得会用这样温和的方式。”
田幼薇沉默许久,低声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全力配合您。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小羊找了把椅子坐下,指着对面的椅子道:“你也坐,他们搜查还有些时候,我们慢慢聊。说说你和阿璟小时候的事。”
“……阿璟想去学烧窑,为此央求张师傅教他,我也仗着张师傅疼我,不停撒娇帮他的忙,张师傅却说,阿璟目有光华,应该去读书……吴家想要他做女婿,我嫉妒极了,和他生气别扭,吴锦骂他命硬克亲,我很心疼……”
田幼薇眼里泪光点点,“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不如放他和周袅袅在一起,活着要比什么都更强。”
一块雪白的丝帕递到她面前,小羊轻声道:“擦擦。”
田幼薇没接,掏出自己的帕子擦去眼泪,一字一顿地道:“这件事很好查,谁说的,让他把证据拿出来,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小羊道:“我会去查。”
二人相对无言,只管想着自己的心事。
鸡叫三遍,殷善走过来轻声道:“郡王爷,查完了,没什么。”
小羊比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