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靠在他肩上,嗅着他身上的阳光味道,渐渐安心下来。
她并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毕竟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早已偏离了原来的路线。
但她觉着,已经不信他一次了,这次必须得信他。
她不想为不相干的人生气,她每天都要和他高高兴兴地在一起。
二人回到家中,廖先生也把需要复试的消息传了过来:“郡王让我告诉你……林元卿的案子照原结论结案,让你稳稳妥妥的准备复试,就当这是一次很特别的考验,通过之后便是一帆风顺。”
这其中的暗示意味很明显了,复试并不算是坏事。
田家人都松了一口气,邵璟把廖先生请到书房密谈许久才把人送走。
田幼薇一大早就要上工,等不到他们谈完就睡了。
大概是因为白天遇到的事多,她睡得极不安稳,一直都在做梦,等到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她吓了一跳:“糟了糟了,迟啦!要被扣工钱了!怎么不叫我?”
喜眉笑道:“说得您好像很缺那几个工钱似的,奴婢叫了,您哼哼唧唧不肯起,邵爷说让您多睡会儿,他让人帮您请假。”
田幼薇瘫倒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问:“阿璟呢?”
“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去拜访什么人。”喜眉问她:“您昨天怎么啦?眼睛又红又肿,是邵爷欺负您还是气您了?”
“他气我了!”田幼薇翻个身趴着,将最近发生的事细细捋了一遍。
虽说决定相信邵璟,却不代表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必须做到心中有数不慌乱。
邵璟那边得来的消息,孟氏自林元卿死后,除了使人来寻廖姝表示和好的意愿之外,非常安分,几乎足不出户。
这事儿是林元卿和孟氏的大儿子搞出来的,是他和刘禄的侄儿刘贤相交并表示了怀疑,理由是孟氏和林元卿曾经狠狠得罪过田幼薇和邵璟,挟私报复。
刘贤一听和田家、邵璟有关系,立刻不停歇地往刘禄那儿报去。
刘禄呢,从被夺走掌贡瓷之职后,便一直心中怀恨,伺机报复,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就赶紧往皇帝那儿报了。
然后皇帝不知怎么想的,居然真的派人来查。
现在又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结了案。
田幼薇觉着,这中间一定错过了很关键的一环,虽不知道是什么,未必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