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把脸。”田幼薇拧了热帕子递给廖姝,见她鼻头通红,眼睛又红又肿,心疼得很:“会好起来的。”
廖姝将帕子盖在脸上,哭道:“好不起来了,好不起来了!可怜的阿秉。”
憋了太久的人,必须找个出口发泄。
田幼薇默默地陪在一旁,环着廖姝,任她哭个够。
廖姝哭累了,打着嗝昏睡过去。
田幼薇给她盖好被子,嘱咐喜芝务必妥当照看,轻手轻脚出了门。
邵璟已经站在外面等她许久:“怎么样?”
田幼薇叹道:“睡了,一直都在哭。先生呢?”
“先生有些伤心,但还好,他向来理智冷静。知道我们不怪他理解他,挺欣慰的。”邵璟牵了她的手往外走:“夜深了,你明日还要上工,快走吧。”
一路上二人都挺沉默的,快要到家时,邵璟才道:“我其实舍不得。”
田幼薇晓得他是指小羊的那份友谊,便握紧了他的手:“我和你一样。”
握住她手的指节立时收紧。
田幼薇道:“你要如何?我又没其他心思,难道要我口是心非么?”
“我是说,回去以后你给二哥写封信,说说阿姝姐姐的事。”邵璟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装,继续装。
田幼薇鄙视他:“信,我会自会写,不过对于告密那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会不会是林元卿之前有过什么安排,或者早就投靠了皇帝呢?
邵璟道:“再等等。”
他已经安排了人去查,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
他这些日子将林元卿这帮人的事仔细捋了一遍,确定林元卿现在为止,还没来得及,或者说没胆子把真实身份、有关情况报给小羊和皇帝。
再过些时候,那还真不一定。
所以,当机立断截杀林元卿是完全正确的。
效忠渊圣的那一拨人中,与林元卿沆瀣一气的人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与他直接联系的只有极少的几个人而已。整合整合力量,会更好用。
朝廷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又过了几日,芳娘父女果然去了窑场收拾自己的东西,许多窑工都去送他们,芳娘眼泪婆娑地盯着田幼薇,抽搭着道:“白小郎,你好铁石心肠……看奴家这样可怜,一点都不心疼……”
田幼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落荒而逃。
她错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