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制瓷?
不对……还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田幼薇转头看向邵璟,很严肃地道:“小羊不是为了找我,这事情你是知道的,我必须和你说清楚,阿九是为了挑拨,为了害我们。”
邵璟从听到廖先生描述阿九的另一张面孔开始,神色一直很凝重,见她突如其来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好气又好笑。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不分青红皂白乱喝醋,不明是非?继续听先生说话,在这之前你什么都不要说,别打断我的思路。”
田幼薇撇撇嘴,很郁闷地抓起一个馒头使劲啃。
他明明就是爱乱喝醋嘛,她不提,他过后要翻旧账,她认真提了吧,他还装得大度无比。
廖先生继续道:“陛下的反应很奇怪,淡淡地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女孩子,自家有窑场,父兄乐意让她学让她做,挺好,卖到番邦给朝廷挣利税,比白吃白喝好。”
“噗……”田幼薇喷了。
所以说,莫把长官当傻子,不然自己就要变成傻子了。
阿九的小动作和居心,皇帝肯定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以小羊的性子,从前去明州港必然不会是特意找她,而是公干路过刚好有空,至于被刺杀之事,那是大事,不可能瞒得过皇帝。
为什么会给阿九以“皇帝不知道实情,可以借机做文章”这种错觉,大概因为这是皇帝和小羊之间的秘密,除了他二人之外,别人都不知道。
所以,她是安全的。
“哈哈哈……”田幼薇没忍住,捶桌大笑。
“就算这样,你也未必能去成修内司官窑。”邵璟兜头给她泼了一桶凉水,而且是很凉的那种:“你要听明白整句话的意思,自家有窑场,父兄乐意让你学让你做,并不代表你可以进修内司官窑。”
倘若她进了修内司官窑,一旦被阿九知道再检举,那就是妥妥的欺君之罪。
不但小羊倒霉,她倒霉,田家也要倒霉。
田幼薇顿时没了胃口,郁闷地道:“祸害为什么总能遗千年?”
“因为他并没有被放弃。”邵璟说道:“若我未猜错,小羊得封王位,阿九也能得到其他好处,而且,即便他不停地找小羊的麻烦,做些过分的事,也还是能活得好好的。不是仗着太后和皇后宠爱,而是那位要他活着。”
廖先生又赞许地看了邵璟一眼,轻拍桌面:“对!养蛊!”
皇位之争,从来都如同养蛊一般,互相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