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毕竟互相陪伴十几年,林元卿帮过他很多忙,有好几次更是力挽狂澜将他拉回来。他没有理由因为霍继先怀疑自己的老师——双方明显扯不上关系嘛。
“霍继先难道真是那边的人?”邵璟看透小羊的心思,也跟着装糊涂,准备将这件事带过去。
霍继先已被他藏起来养伤,等到将来养好了伤,便可派上大用场,没有必要也不能和林元卿死磕。
“应该是,但也不一定。或许真是上头的。”小羊笑一笑,突然端凝了脸色,问道:“阿璟,我有事要问你,其他人都退下。”
所有人都退下后,小羊方和邵璟推心置腹地道:“我听说你把霍继先砍成重伤,为什么?”
邵璟静静地看着小羊,勾起唇角一笑:“你让我办事,他不肯招,我总得想想办法才行,重刑之下没有勇夫。是不是有些暴虐?”
小羊摇头,很坚定地道:“你不是暴虐的人!”
邵璟很感兴趣地道:“你怎么知道?”
小羊道:“实话与你说,刚听说你把人犯砍成重伤时,我也不敢相信。但后来仔细想了一下,觉得其中必有因由,让你不得不如此,你愿意和我说吗?”
邵璟看着小羊清澈的眼睛,从来只对着亲人才会有柔软、对着外人只剩铁石的那副心肠,莫名柔软了几分。
虽然双方是这样的身份,但这个人真的是很相信他。
即便发生了人犯被带走,不知所踪的事,也没怪他,而是和他说:“京中人心险恶,下次遇到疑难就来找我,只要我在家,随时可以来。”
很难得,当珍惜。
邵璟低声道:“没错,是有原因的,我太弱了,不如此不能立身立足,只怕现有的也会被夺走。”
小羊急着要开口,邵璟抬手止住:“我知道您会照顾我们,但打铁得靠自身硬,我们不能一辈子总靠着别人,先得自立,才能长久。霍继先能自由出入您的邸所,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只有威慑,才能让恶人收敛恶意。”
“我明白了。”小羊眼里多了几分敬重之意,他严肃地朝邵璟伸出手:“光凭你和阿薇的志气,你们将来就不会过得差。”
邵璟含着笑,用力与小羊击掌。
“好兄弟。”小羊认真地说:“我会和你做一辈子的好兄弟,我会把阿薇当成我的姐姐、嫂子来看待,我发誓。”
这个承诺很动人心,邵璟道:“无论贫贱富贵么?”
“无论贫贱富贵!”小羊眼里闪着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