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进,要脸面的,你这个当爹的得给他留脸面。”
田父心里烦死了,却不好得罪族长,没啥表情地道:“还没张榜呢。”
“快了,快了,人廖先生都说了,阿秉一定能高中!”田族长坐下来,将袖子抖了两抖,拿出一封信,说道:“这是小四使人给我带来的信,交待了后事,你们也一并听一下。”
田四叔的意思,是他无能才会导致今天这个结果,他上愧对祖宗和田父,下愧对妻儿,无能之人只能以死谢罪。
他家的房产田地委托族里处理,得到的钱先冲抵方氏的丧葬费还给田父,余下的给田俭付个船钱,让田俭回台州去投奔舅家,他在那里还有几亩薄田和一间草房,够田俭吃用了,至于田幼兰,不用管,由她自生自灭。
田族长道:“怎么能不管呢?这丫头无恶不作,不可救药,不但坏了族里的名声,也会给田秉脸上抹黑,我们几个商量了,把他们这一支出族,一了百了。”
出族,可谓是当世最厉害的惩罚之一。
不容于家族之人,同样不容于世间,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耻笑、排挤、欺负。
即便死了也不能入祖坟,只能做孤魂野鬼。
田父吃惊的同时,颇犹豫,觉得会不会太绝了。
一个族老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们族里好不容易出了个阿秉,若是他将来有了出息,却被人攻讦不能治家也不能做官,那可怎么办?全族的人都要被带累,这是他家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这事就这么定了。”
族里出了个做官的,全族的人都要跟着沾光,从所有人的利益出发,绝不能让田幼兰这一家子拖累败坏。
田族长等人下了决断,就问:“现在我们先处理房产田地,你们家要不要?”
田秉抢在前头拒绝了:“我们不适合要。省得将来有人说闲话,说我们趁机侵占他家的财产。”
田幼薇很是赞同,她哥外出求学这段日子以来,确实是谨慎了许多。
田族长就道:“那行,其他事你们不用管了。我们走了。”
田父要留他们吃饭,田族长叹道:“你们怕人说闲话,我们也怕啊,这饭以后再吃。”
这事儿差不多尘埃落定,所有人心里却都高兴不起来,最难过的人莫过于田父,当天晚上只吃了小半碗饭,第二天早上就没起来。
请了大夫来看,说是郁结于心,休息得不好,引发旧疾,得好好养着才行。
谢氏忙里忙外,不停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