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不好!”高婆子思来想去,无从开口,只好道:“二爷不是要说亲么?老奴想着廖先生家的阿姝姑娘不错,就先去打听了,没想到被姑娘听见……”
说到这里,她接不下去了。
被田幼薇听见了又如何?
田幼薇并没有就此事说过什么,甚至没有和她提过半个字。
高婆子转动着眼珠子,着急地想,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田幼薇不言不语,静静地等着,田秉却是火冒三丈,猛地跳了起来。
“我的亲事关你什么事?你是谁?一个奴仆,竟敢管起主人的亲事来了!谁让你去打听的?好大的胆子!你的规矩在哪里?竟敢冒犯廖先生和阿姝姑娘!那是我们敬重的先生,帮过咱家很多忙,你知不知道?!”
田秉向来温和,从未发过这样的大火,可见真是气急了。
谢氏羞得无地自容。
高婆子是她的陪嫁,高婆子胆子大没规矩,胡乱行事,那就是她没管好,是她的责任。
“行了!你闭嘴!”田父及时止住田秉,沉了脸道:“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田秉气咻咻的,狠狠瞪着高婆子,恨不得打她一顿才解气,但还是没有再嚷嚷。
田父冷着脸继续问高婆子:“姑娘听见了,接着呢?”
高婆子想编造,但是对上田幼薇冷冷的眼神,她又没那个胆儿,便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田父叹一口气:“你和阿姝说了什么?”
高婆子不敢隐瞒:“老奴就是问廖家为何从县城搬来这里,打听一下他家的底细,还有问廖姑娘多少岁了,有没有婆家,还夸主母和善,将来会是很好的婆婆,日常也很喜欢撮合人……”
“你……”谢氏气得胸脯起伏不定,她不是嘴碎之人,但是高婆子做的这些事真是……
田父止住谢氏,叫平安和阿斗把高婆子带去柴房关起来,然后道:“先吃饭!”
一家人围坐在桌旁沉默地吃完了晚饭,个个都是食不知味,就连秋宝也很懂事的没有吱声。
吃过晚饭,田父打发儿女:“都回去歇着。”
田秉愤愤不平,田幼薇硬把他拽走了。
“老虔婆太过可恶!都是娘纵的!”田秉恨不得立刻冲去和廖姝赔礼道歉,“阿薇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万一阿爹轻易放过高婆子怎么办?”
田幼薇道:“不急,这是大人的事,咱们不好掺和在里头。二哥忘了吗?俗话说的,当面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