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自己？稳定道心？韩土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恐怕其中缘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很多人连活下去的资格，很多人连仇恨都无法亲手了解，便含恨而终。很多人身体变成傀儡一般，整日如同形式走肉，他们也同样没有选择的余地。可眼下，在前辈的准许下，朵儿有选择自己未来的机会，那，能否请前辈开恩，让她自己选择？”
女子莞尔一笑，道：“她一直都在啊！”
说完，女子看向荷塘旁边松树上，那只正在玩耍的松鼠。
松鼠本来还在抱着松果啃食，在注意到二人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后，她似乎人性化的脸红了一下，紧接着，便从松树上一跃而下，蹦蹦跳跳的来到女子身边。随后双腿站立，手臂垂在身前，一息后，便化作人形。
赫然是那朵儿的样子。
“朵儿！”
朵儿眼眶已经湿润，似乎随时会涌出眼泪一般。
“韩土哥哥，是我，我在这。”
韩土咽了口唾沫，道：“朵儿！听我的，选择进入魔兽体内吧，这样一来，千年后，你还会是你。”
朵儿摇了摇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千年后，朵儿已经不是朵儿了，朵儿不想。”
韩土见状，嘶吼一声，道：“前辈！这就是你的手段吗？你幻化出朵儿只是为了迷惑我？又或是为了给你自己一个稳定道心的借口？朵儿！怎么可能不想活下去！”
见到韩土近乎疯狂的模样，朵儿已经泣不成声。
“不，韩土哥哥，真的是朵儿，朵儿无法忍受千年的黑暗，无法忍受千年的孤独，韩土哥哥，朵儿做不到。”
黑暗，孤独吗？这些字眼是多么眼熟啊。
直到此时，韩土才回想起自己最初修仙的目的，不就是怕死后那永无天日的黑暗吗？这样的自己，又怎能要求他人去忍受那千年的黑暗呢？
韩土转过身去，尽可能让自己表现的坚强一些。
“朵儿，我明白了，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
女子将手放在朵儿头上，轻轻揉弄了几下，眼神中满是疼爱之意。韩土和朵儿不过见过数面，可她却在神识中，观测了朵儿十余年。后者会有这样的下场，她又如何不会感到伤心难过呢？
可十世转生，十世轮回，自己已经看过太多了，他们皆为自己的魂魄，却自主独立，如同孩子一般。而自己也看着他们成长至此，这样的她，又怎么忍心看着这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