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之处,才对许道清说道:“看来教主是怒气攻心,已然失了清明了……”
这几天许道清办事也是办得一肚皮的火气,便乘势对周秀英说道:“圣女,看教主现在这个样子,恐怕这座温州城是守不住了。而且就算是守得了一时,也守不了一世,我们还得从长计议,另想脱身之策才行吧。”
周秀英蹙眉道:“那是自然。可这是一件大事,没有教主坐镇指挥是不行的。只能先把登极大典办完,让教主顺了心,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
许道清抬眼扫视了一下四周,见没有旁人偷听,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笑话!教主都快七十岁的人了,我们还得哄着他、逗着他才能办事么?真是笑话!”
周秀英用赞同的眼神看了许道清一眼,却并没有松口,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半个典礼仪式振奋一下军心还是可以的。我看官军也并没有攻城的打算,先办一办仪式也不是不可以……”
许道清听周秀英语气并不十分肯定,忽然灵机一动,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不如这样,我们干脆一走了之算了。与其大家同归于尽,不如走脱一个是一个,不知圣女意下……”
他话未说完,却见周秀英忽然手腕一抖,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口短刀来,直直顶住许道清的咽喉,质问道:“许道清,我问你,你这话还对谁说过?”
许道清被周秀英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招吓得汗流浃背,慌忙解释道:“没,没,没对谁说过……我这也是临时起意罢了……”
周秀英这才缓缓收回手中匕首,说道:“那就好,这种话你今后休要再提起。我们白莲弟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岂有抛弃兄弟姐妹自己逃散的道理?我看你有这功夫说这种荒唐话,还真不如去办理一下登极大典的事宜,还更好一些。”
说罢,周秀英一挥衣袖就离开了。
徐鸿儒为了个“荒唐”的登极大典,搞得温州城内鸡飞狗跳,这样大的动静,又怎能瞒得过姬庆文的耳目。
就在徐鸿儒做出这个决定的第二天,锦衣卫指挥佥事李元胤安排在温州城里的探哨就将这个消息传到了城外。
而当姬庆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竟还不敢相信其真实性到底能有多少,毕竟这徐鸿儒好歹也是同自己你来我往地争斗了好几个回合的人物,应该是办不出这么弱智的事情来的。
然而反复询问并同其他探子递送出来的讯息相互印证之后,姬庆文终于得出了结论:看来徐鸿儒真的变成了个弱智,居然在被朝廷围得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