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说道:“事出反常必为妖。这群人奇怪的很,不知要作什么妖出来,姬兄还请小心应对。”
姬庆文听了这话,赶紧收了收心,又拉来多久公问道:“九公,你是老江湖了,这种事情怎么对付。”
多九公道:“不如先问问他们的来历好了,要是开价不高,就把钱给他们,我们先办正事要紧。”
这果然是跑惯了江湖的老滑子说的话,姬庆文听了不住点头。
于是多九公上前一步,向对面拱了拱手,道:“这位兄台是哪里来的大王?我们初来乍到,没有拜过山门,不知这里规矩如何?还请大王指教指教。”
多九公这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就连他自己也是颇为得意。
却不料对面那人却毫无反应,沉默了片刻,又干咳了两声,用奇怪的嗓音,将方才那首诗重复了一遍:“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姬庆文这就不愿意了,骂道:“你他妈瞎扯什么呢?这里是江南,到处都是农田平原,就这么一座坟堆似的淀山,也是你开的?我脚下这条是官道,是朝廷开的,难道你就是朝廷?我一路赶来,已经到了目的地,都已经休息了一个时辰了!还有你要买路财也可以,你倒是给我说个数啊!”
此言一出,那人又沉默了许久——他想要念刚才那几句切口,可那首“诗”刚被对面的姬庆文逐字逐句驳了个体无完肤,又怎么能念出口呢?
然而所谓“世界是八零后的,也是九零后的,但归根结底是脸皮厚的”,这世上最厉害的人,既不是智谋最卓越的人、也不是武功最厉害的人,正是那种脸皮最厚的人。
对面那人便是个在脸皮厚度的修炼上颇具功底之人,只听他清了清嗓子,又念叨起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姬庆文本就没有什么耐性,本来迟迟不到的郑芝龙就让他等得心急火燎,现在倒好了,眼前又多了个只会念四句、二十个字、一首诗的废物。
一想到这里,姬庆文便压不住满肚子的纨绔气,见地上有半块瓦片,立即附身捡了起来,朝着那人的面门便扔了过去。
大概穿越过来之后,姬庆文多了一点暗器的天赋——只见那块瓦片平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了一道诡异的弧线,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人脑门上!
那人挨了这一下,终于不再念诗了,立即“哎呀”叫了一声,一手捂着被砸得发青的脑门,一手指着姬庆文骂道:“小子,你敢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