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一定有法子来收购我手里的这些绸缎了。说不定杨公子自己就是富商巨贾,点一点头,就能将这些绸缎一扫而空了。”姬庆文试探着说道。
杨青山笑道:“我可不是什么有钱人,不过门路却也有一些,只是不能白教而已。”
“只要杨公子有办法帮我把绸缎销售出去,那无论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够办到,绝对不会讨价还价。还请公子有话直说。”姬庆文回答得十分干脆。
杨青山伸出玉葱一般的手指,指着车上的绸缎,说道:“你让十尺绸缎给我,让我做一件衣服,我就将我的门路告诉你。”
十尺绸缎便是三十两银子,价值说便宜不便宜、说贵却也不贵,姬庆文稍微迟疑了一下,便从车上取出一把剪刀,又扯出绸缎,估摸着超过十尺便用剪刀裁下一块,折叠好了送到杨青山手中。
那杨青山抚摸了一下绸缎,皱着眉头说道:“你啊你,好端端一块绸缎,被你这粗手笨脚,裁剪得仿佛跟狗啃似的,岂不是暴殄天物吗?”
姬庆文吐了吐舌头:“所以我才多裁了两尺绸缎嘛,不会耽误公子量体裁衣的。”
杨青山脸上愁容不改:“可好东西却依旧是浪费了,岂不可惜吗?”
那人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我念在姬大人出面赦出葛成葛爷、替天启六年五位义士修建坟墓、又为织工建立福利坊。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可见姬大人用心良苦、光明磊落。好吧,我就告诉姬大人,为何无人来收购织造衙门的绸缎了。”
姬庆文闻言大喜,忙道:“来,来,来。这里不是说话所在,还请进屋去,我们慢慢聊。”
杨青山摆摆手:“这里说话正好。”便接着往下说道,“现在大明商业发达,各地都有商会,苏州自然也有苏州商会。而苏州商会财力惊人,势力绝非一座小小的苏州城可以局限,南直隶,以至于浙江、湖广的商人,都以苏州商会为马首是瞻。”
姬庆文是个聪明人,已然听出了杨青山话中涵义,说道:“这么说,是苏州商会从中作梗,故意约束商家,不来收购织造衙门的绸缎?”
杨青山笑道:“姬大人果然聪明过人,就是这个意思。”
姬庆文又问:“在下初来乍到,来到苏州城后,又只做好事、不做坏事,想不出哪里得罪了苏州商会,不知他们为何要这样作弄我。”
杨青山说道:“听说姬大人也是陕西商宦人家出身,怎么商场上的道理一点也不懂?商人都是些见利忘义之辈,只要给足了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