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焦急不安地在工场一边料理公事一边等着白蔻回来，当听到外面传来一连声的问候声，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房门，就看到白蔻满脸笑意地与碰到的每个人打招呼，看她神情轻松的样子，这趟进宫应该是没事。
“怎么样？圣人跟你谈什么了？没什么要紧事吧？”
顾昀迎了白蔻进屋，跟着她进了内室，帮她解下斗篷挂好，又给她倒了热茶暖手。
“没什么要紧事，仇大人终于查到了人口流失的问题。”
白蔻小口小口地嘬着茶水，这一来一回，讲了那么多话，她早渴得不行了。
“我们农场那么多大成府人，圣人知道了？”顾昀悄悄地伸出双手，把白蔻圈在自己胸前。
“石天珉说的，听圣人的意思，是他都坦白了，这事就是农场大小股东们一块儿合计的，然后你们三方大股东是经办人，他家出李大学负责各方联系买良为奴，你家出侍卫护送，诚王准备船只，但石天珉并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在官府没有记录，现在朝廷查到了，将近两千人在京城附近消失，想想是挺让人紧张的。”
“看你这么轻松，肯定是圆回来了？”
“他们不是没办入奴籍么，这一点救了我们，石天珉又被软禁在家几个月，不知道外面的事，他先前坦白的和我说的对不上，我也给圆回来了，顺便炫耀一下我们的人在灾区做的善事，我承认是从灾区带走了将近两千人，但那几个月的时间，靠着无限量供应的馒头包子，的确是有更多的灾民活了下来。圣人听到这里就没脾气了，我再坚称农场上的人都是平民，有雇工契约为证，明天上午我还要把名单正本送户部去呢。”
“等一下。”
顾昀突然拿走白蔻手里的茶杯放到一边，揽着她的腰抱起来转身放在她午休的软榻上，她坐着他站着，确保她没地方可逃。
“将近两千人办入奴籍，官府第一时间就上报朝廷了，又是大成府来的灾民，这事本来就是办不成的，你当初出这主意，是真的随便说说，还是知道会发展成现在的局面？这么神机妙算？”
“我再怎么神机妙算，还能算到我到底几时恢复民籍？我现在如果还是官婢，我管你们自己怎么玩死自己呢。”
“你要是现在还是官婢，还不得天天揣摩圣意想着怎么让自己恢复民籍？”
“圣意那么好揣摩，那我不成地下女王了？”
“女王？”顾昀噗哧一笑，发起突然袭击，在白蔻的唇上轻轻地来了一下蜻蜓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