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三人围着灶膛,一人一杯热茶,坐在小杌子上谈天。
“说吧,美轮这婚事还能如期举行么?”
“收了男家的聘礼,嫁是肯定要嫁的,就是嫁妆不肯多出,左抠右抠,跟女儿哭穷,非说兄弟们都没钱娶媳妇,硬要她们自己拿私房做嫁妆,家里买几匹布都跟割肉似的。”
“她们姐妹俩哪还有私房,攒点钱都贡献给了父母,这么多年给的钱拿一半出来都可以做嫁妆了。”
“就是这一半钱都没有呀,她们家那两个不争气的兄弟,没有一个像样的差事,每月就挣个一两吊钱,混到今日,居然指望抠下美轮的聘礼来给自己娶媳妇。”
“美轮姐妹什么态度?”
“她俩几乎每天都要哭一回,哭得眼睛肿得没法出门见人,我和小茜天天过去陪着她们,她们要买些什么东西也是我们俩喊兄弟们上街帮忙采办。”
“你们这些天辛苦了。”
“相处这么多年的姐妹一场,我们当然想看着她们姐妹能开开心心的嫁人。”
“这么说来,她是没有什么像样的嫁妆咯?”
“家里只给预备了一箱被褥,一箱衣裳里面只有两套过年的新衣,其余的都是穿过的旧衣裳,然后就是一些生活用品,盆子马桶一类的,首饰头面非说我们少爷给了添妆所以家里不另外备了。”
“就这么点东西?”
“是呀,娘家就只备了这个,然后就是亲戚朋友们送的添妆大概能装两个箱子,明天男家派人送催妆礼,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她们父母抠点下来呢。”
“你问问美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若是她嫁人后还要拿夫家的钱去贴补娘家,就是把孙家给害了,世子和我都会过意不去。”
“这话我们问过,美轮就只是哭,什么话都不说,我们就没辙了。”
“唉,的确是没办法,她自己不立起来外人怎么干着急都没用,男家给了两马车的聘礼,她们家居然连一比一的陪嫁都舍不得,一点女家的颜面都不要了。”
“要不我下午跟美轮她们说说,明天催妆的东西送来千万看好了,那都是要带回男家去的,可别新娘子才过门就被夫家嫌弃。”
“嗯,也可以,该说的话都跟她们说清楚,孙轻是重要的生意伙伴,叫美轮想好她应该向着哪一边,如果她聪明,婚后就该与娘家斩断关系,反正女儿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好,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她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