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设宴约人谈事,他是东道主,自然他先到,姜泰父女也不敢拿架子,更不敢迟到白送人拒绝的把柄,踩着点儿准时到了。
双方宾主见面,行礼问候,姜月怡精心打扮了一番,她的脸蛋本来就美,这再一修饰,从楼下一路上来,不知道迷住多少男人,这给她形成了一些气势,但在顾昀眼里只有可笑,这气势如镜花水月一戳就破,还是白蔻身上的气势沉稳大气。
顾昀的目光只在姜月怡的脸上扫过一眼就不再看她,只与姜泰说话。
姜月怡起身提起酒壶绕桌走了一圈给双方斟酒,体态轻巧美好,顾昀理都不理,面上含笑与姜泰寒暄,姜月怡发现自己的精心打扮犹如是给瞎子看,难免气苦,可又不甘心,斟完酒后又绕着桌子给父亲和顾昀布菜。
姜泰自然首先替女儿为百味楼那的事道歉,他这些日子没少打听顾昀的性格德和人,都说他性情温和,擅长马球,与白蔻是相反的两种性子,白蔻因童年家道巨变如今性情强势如刀如火,顾昀从出生就是娇养但上进的少爷,没有纨绔子弟的坏脾气,最好成就就是以不满十九周岁的年纪勇夺今年新科状元。
这么一对比,姜家父女自然明白与白蔻根本没得谈,那位白总的性子压根不在乎什么妒妇不妒妇的评价,只能从顾昀这里打开口子,性情温和的少爷应该容易心软好说话。
顾昀就等着姜家父女先道歉,手一摆,直接打断了姜泰要说的话,迫使他不得不咽回肚子里。
“姜老爷这道歉不诚心啊,我堂堂晔国世子,你们道个歉就完了?冬狩前的那封信写得情真意切,还以为你们做好了道歉的准备,原来是我自作多情。”
姜泰吓了一跳,父女俩连忙起身告罪。
“小民知道顾世子金枝玉叶,区区嘴上的道歉不能弥补世子的损失,我们另有补偿。”
姜泰一面说,姜月怡一面打开随身带来的小包袱,把一个上等漆雕匣子摆在顾昀的手边,将盖子打开一半给他看里面的东西。
顾昀眉毛一挑,里面全是银票,表面的那一张清楚地写着五百两的字样,这姜家虽然盐业生意不保,可家底依旧丰厚啊,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姜月怡的嫁妆。
“嗯?才这么一点儿?”顾昀鸡蛋里挑骨头。
姜泰一脸苦笑,“顾世子,您也是知道小民家里现在的情况,我们几乎已经是被盐商圈子扫地出门了,这已经是小民竭尽所能的诚意了。”
“哦,这倒是听说了,那好,这份诚意我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