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海因茨的腿骨已经刺破了肌肉和皮肤,在这个时候,路易斯.巴斯德(微生物生物学鼻祖)、约瑟夫.李斯特(外科手术消毒奠基人)都还没有提出他们震撼世界的观点,大多数医生认为是瘴气带来了感染,麦考利夫也一样,对于伤口外露的骨折,他也只能尽尽人事。
“我会尽量给他包扎好,但情况不妙。”
“霍西!”
德国人一家率先朝队长发难,可这种扯皮的事情谁来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顶多只能怪海因茨运气不好罢了,霍西和这家人扯淡了半日也没有拿出一个明确的说法,表示可以给他们一定的物质补偿,但美元就别想了,等到了加州,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至于掉下去的大胡子,大家都明白他绝无生还的可能,反倒没有做过多的纠缠。
人已经这样了,路还要走,霍西不得不放慢了车队的脚步,调整一下速度,增派探路的人手,集中人力一辆大篷车一辆大篷车的往上推,并安排专人守护在危险路段,提醒大家注意峭壁,这样一来,他们十日出山的日程安排又得顺延了。
车队里多了一个呜呼哀哉的海因茨,让大家都提不起兴趣来,听着海因茨声声呼痛**在山脊间来回传递,所有人都跟打了败仗一样,低着头走路,再也没有了什么欣赏风景的闲情逸致。
在落基山脉中走了四天,爬坡上坎、拖拽下山,人的神经麻木了,除了偶尔传出来的咒骂声,车队在山脉中做着毫无生气的机械运动,前进,前进,直到走不动为止。
夜里,负责守夜的黄厉正在篝火旁和凯恩、布列尼塔、道格拉斯玩牌,德国人急匆匆地从帐篷里钻出来,朝着四人走来。
“医生在哪里,我弟弟海因茨睡不着,他说有东西在他腿里钻?”
“那儿。”
道格拉斯指了指一个帐篷,德国人火急火燎地跑过去,四人玩牌的性质也淡了,道格拉斯呲着嘴说:
“也许是坏疽,我见过前大副的手掌被刺伤后所。。。。。。”
“嘘。”
布列尼塔指了指他身后,一脸焦虑的麦考利夫跟着德国人急匆匆地跑向了帐篷,四人也没有了玩牌的兴致,跟在医生屁股后面来到了帐篷外,朝里张望。
麦考利夫轻轻地揭开海因茨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片一片的黑色和暗绿色,几条肥腻的白色蛆虫正在伤口附近匍匐着扭来扭去,让众人看的一阵恶心。
麦考利夫不言不语地从帐篷里走出来,德国人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