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齿间,两舌相碰,忽然就成了两尾活泼的鱼,一个逃一个追,一个拒绝一个索取,一个反攻一个压制,一个颤栗一个激情,他吸吮着她,缠绕着她,用舌尖做大帅的武器,在她的天下纵横来去,每一步都是江山在握,每一刻都在攻城掠地,节节进逼,只想盘踞了她的山河。
两人呼吸都渐渐粗重,两舌搅缠的颤栗似一阵微电波,从舌尖传到脸部,化为温存迷醉神情;再从脸部传向全身,化作彼此的颤抖和更紧密的贴合;男体与女体,得益于造物主的神奇,生来便是为了相互包纳,每个凸凹都自有身体的密码来填满,成就契合的美妙;而每次细微颤栗带来的传电般的感受,让这样的契合和贴近更加神妙而快乐,肌肉和血液之间都似在相互传导,一点摩擦、一点接近,一点起伏如波,都会引起彼此全身兴奋的神经和纤维在欢呼舞蹈,再互相传递,让愉悦如烟花乱,在意识的天幕炸开。
这样的遍及全身的细微颤动,渐渐也波及了周围的水域,水波也起了细密的颤抖,漾开一圈一圈的涟漪,涟漪从小到大,一个套住一个,像冥冥中命定的缘分,甩不掉脱不开水幕渐渐展开,倒映相拥的男女,那是俪影双双,他的臂有力地揽住她的腰,而她的手,轻轻搁在他的胸前。她身子虚软,而他如此凶猛,她时时向后仰着头,后颈腰背和水面之间,弯折成一个倒垂柳般的美妙弧度。
黑暗水牢,阴森空气,彼此的撞击和品尝却甜蜜而馥郁,远光幽幽地打过来,他和她的剪影,是水面上一道连体的塑像,展示曲线之美,轮廓之美,男和女之间,两情相悦之美。
“好了没”司空昱又在鬼叫。
“快了!”容楚抱着太史阑,哗啦一下又换个位置,继续埋头深吻。
过了一会儿,“好了没!”司空昱跺脚,“什么毒这么难驱!”
“我很忙!”容楚又忙着去偷香了,司空昱则忙着给他挡箭。
但凡做容楚情敌的人,都很倒霉,很倒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者也就一瞬,容楚终于满足了,抬起头来,吁出一口长气。
他估计再不放开,太史阑得憋死了。
太史阑果然急速喘一口气,才勉力抬起头,她脸上难得的红潮乱涌,眼神湿漉漉的,睫毛上都氤氲着水雾,看起来居然娇弱羞怯,如林间惊惶的鹿。
容楚玩味地瞧着,心想这世上要是有一种能够留下人面貌影像的东西就好了,那么每次太史阑撒泼了强硬了他就可以拿出来回味她也曾这么风情迷离过,或者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