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算有眼光,”黑衣面具男不出所料地眨了眨眼睛,笑道,“如果你不听话,我已经在考虑是否要出示某件文书了。”
“嗯?”太史阑有听没有懂。什么文书?哪来的文书?
黑衣面具男却不提了,转头看白衣男,“如何?”
“愿赌服输。”白衣男笑笑,将画收起,并无尴尬失落之色,只对太史阑道,“画永远替你留着,我说过的话,也和这山水江湖一般,永不腐朽。太史姑娘,若有一日行路疲倦,请记得,江海之间,一直有人等你驾舟驭波,共赏这大好河山。”
随即他递出一个黑色盒子,道:“小小薄礼。”并不上前,只将盒子放在地下。
“多谢,我会记得。”太史阑慎重点头,看他衣袖飘飘,平静离去,晨风掀起他衣袂,一个略有些孤凉的背影。
她犹自在出神,没注意一个身影已经在危险的逼近,随即熟悉的气息扑来,她身子一轻,已经被抄进了他的怀里。
“太史阑。”他戴着笑眯眯的笑佛面具,声音却咬牙切齿,“现在,到我们回去算账的时候了!”
“喂,你干嘛”邰世涛跳起来要阻止,黑衣面具男冷哼一声,一脚踢在他膝盖骨上,将小子踢开三步,右手再抄起景泰蓝,一转身,已经掠了出去。
“她已向我表白,”他对底下张嘴傻看,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的围观群众道,“你等速速道喜,让开。”
太史阑坐在他怀里,双手抱胸,并不反驳,却道:“给各位介绍一下,我的新任大护卫头领,诨号醋(楚)霸王,大家以后多关照,谢谢。”
“醋霸王”打了个踉跄
太史阑一直被某人扛回了城主府,进了后院,黑衣面具男熟门熟路,周围护卫无人阻拦,太史阑冷笑一声。
“都出去。”进门的时候,不等侍女迎上来,黑衣面具男已经发令。
这回他的声音已经正常,侍女们听出是谁,急忙施礼退下。
黑衣面具男先将景泰蓝塞给跟过来的赵十三,赵十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黑衣面具男抬腿反踢,砰一声关上了门,门板差点撞扁了赵十三的鼻子。
“不是被那女人撞就是被你撞!”赵十三骂骂咧咧地拖着景泰蓝走了,“倒霉摧的我!”
黑衣面具男才不管忠心手下如何吐槽,扛着太史阑直奔床榻,离床边还有三尺远,他一个大背摔,唰一下,太史阑飞向床上。
眼看她就要狠狠和床做亲密接触,黑衣面具男忽然脚底一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