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恩,我觉得你还是太囿于固有的观念了,宗门有宗门的想法,作为宗门一员我们当然要服从,但我们也有我们的目标,这不矛盾,我们按照我们自己的想法去行动,做好壮大自身,这没错。”
苟一苇知道吴天恩还有些难以接受,但是在陈淮生的一番解释之后,看得出来吴天恩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
苟一苇最早就开始于陈淮生合作,深知陈淮生貌似平和保守的面目之下其实却涌动着一颗不甘寂寞充满冲动和欲望的心。
虽然现在陈淮生还只是一个筑基四重的修士,但是苟一苇知道紫府是陈淮生必经之路,而且他深信陈淮生的目光绝非一个普通的紫府,他的野心和目标更为远大。
吴天恩默默点头。
他当然知道现在的陈淮生不仅仅是他一个人,除开方宝旒、宣尺媚和闵青郁这几个女人外,像几个来自九莲宗的弟子如凌凡、许悲怀等人,还有原来从朗陵就一直跟随过来的如胡德禄、桑德龄、赵良奎等人,还有如任无垢、云蕾这些后期进来的年轻弟子。
这已经是一个不小的群体了,而且还会继续壮大,现在更加入了自己和苟一苇,一个团体正在形成。
云中山和白鹿道院就成为了这个团体的根据地,一个隶属于宗门之下的团体,或者说小派系。
当然,陈淮生现在的灵境实力决定了这个团体和小派系还相当孱弱,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如果真的如陈淮生所言宗门重心开始南移至济郡,而陈淮生又坚持立足河北的话,那么这个团体和派系的结局要么就灭亡,要么就是壮大膨胀,成为重华派在河北的真正主流。
这条路其实也就摆在了自己面前。
而自己有选择么?
没有。
事实上吴天恩也不觉得陈淮生这样的决定有什么错,着力在河北发展壮大本来就是宗门当初的选择,现在又要改弦易辙重返大赵,这期间的投入和经营要被慢慢放弃,河北子弟怎么看?
还有那些已经把宝压在重华派身上的如滏阳道乃至邻近地方的这些的宗族势力又怎么办?
苟一苇看清楚了这一点,所以如此旗帜鲜明地表明态度,吴天恩觉得自己也没有选择余地。
“淮生,既然你对这些问题都看得很清楚,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你素来是有主见的,认定了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吴天恩终于表明了态度,“但我希望你在作出决定之前,无比深思熟虑,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现在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