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跟你说过的那个流云,他参军了,刚上火车,这几天我一直跟他呆在一起。”
“我想起来了,过目不忘那个小孩?”
李康点了点头。
孔捷的眉头随即皱了起来:“可他比你还小几岁。”
“独立团的老人,”李康苦笑着叹了口气,“还是段叔给他联系的,连部队都是选好的。”
孔捷松了口气,笑着问:“什么部队?”
李康摇了摇头:“彩云那边的部队!”
孔捷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古怪:“难道你就没问他为什么远了彩云?”
“他是在彩云的洱海边上出生的,”李康叹了口气,接着说到,“我也问过他具体原因,他说他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不愧是李云龙的兵呀!”
见李康有点懵,孔捷叹了口气,从桌子底下取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越战之后跟越南开战的可能性?”看到封面,李康疑惑地抬起头,“这是丁伟叔叔留下的?”
孔捷点了点头,随即叹了口气:“在我们三个人中,丁伟的大局观,是最强的。”
李康的心脏顿时跳漏了半拍:“那这里面……”
“越南赢得越战之后,必定会向我国挑衅!”孔捷叹了口气,看了看有些傻眼的李康,“从目前的形式来看,战争开启只是时间问题了……”
薄薄的论文从李康的手里滑落,慢悠悠地飘到地板上……
而成功混进人民子弟兵队伍的流云,此时正坐在火车里,沿着来时的铁轨往回走……
“快看,泰山!”
“哪里?”
“这边!”
坐在最角落里的流云,被嘈杂的议论声吵醒了,睁开眼,扭头看了一眼窗外……
万里长征,才刚走完了八百:要到春城,还有四十多个小时。
时间一久,过了那段兴奋劲,所有的新兵都蔫了:要么趴在桌子上,出神地看着窗外;要么就跟新认识的战友窃窃私语……
而流云身边的这位,一副知识份子的做派,手里擎着一本《资本论》,路上就没放下过。时间短了还行,时间一长,知识分子同志有点坐不住了,可又插不上嘴,屁股挪得都起疮了……
负责跟车的军官见车厢里的气氛有点沉闷,带头唱起了《打靶归来》……
“日落西山红霞飞……”
没过多长时间,车厢里的歌声像没了点的随身听,声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