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道:“爷,蒋家派人过来赔礼,道是他们家挨着咱们别苑的一间房着了火,怕火星子和砖瓦等物飞过来引着咱们的别苑,让我们备点水,请爷多担待。”
呸芳园里的那些烂房子着了火,火星子和砖瓦还会飞过高高的墙落到他园子里来?分明是瞄准了故意朝他投掷的……把他当成三岁的孩儿呢,谁不知道蒋长扬什么起家的?家里养了一大堆兵痞子大老粗看家护院,干这种事情最是拿手?好,欺负他家都是斯文人是吧?他也拿得刀,上得马的老虎不发威,还把他当病猫呢。
“继续给爷扔扔得越多奖赏越多”刘畅扭头朝楼上喊了一嗓子,一撩袍子,满脸戾气地大步往外走:“我的别苑给毁了,光是嘴皮子赔罪不行欺负到爷的头上来了,虽则他蒋长扬官比我大,可也要讲道理讲法度的”
这不是和小孩子置气一样的么?秋实满脸是汗,小跑着追着他往外赶,无奈地劝道:“爷,有什么让小的去交涉就是了,您歇着,待小的处理不好,您再出面好不好……”
刘畅冷笑:“你哪里是何牡丹那个恶毒泼皮****的对手?包准她三句两句就把你给呛哭了,指不定还赖你一个不尊命妇,冒犯了她,狠揍你一顿”
“哎,哎,爷您且等等……”秋实眼看是无法打消他亲自打上门去的念头了,只得叫上一群膀大腰圆的家丁带了家伙跟上,生怕他去了芳园会吃亏——这不是送上门去找打么?换了他是蒋家人,也一定要打谁能受得了他总这样三天两头,无事生非地骚扰啊?
刘畅领了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出自家大门,直杀向芳园,抬脚正要朝芳园的大门踹上去,偏又停住了,整了整衣衫,摸了摸头发,才又鼓起气狠狠一脚踹上去,怒骂道:“反了是哪个作死的奴才,打伤了爷的宠妾,这就拿他去见官”
连踢了七八脚,门方吱呀一声开了,芳园门房胡大郎探出那张苦大仇深的脸来:“刘郎中,有话好好说,莫踢坏了我家的门,夫人问起来,小的没法儿交代。”
刘畅站定了,摆了一个姿势,指着胡大郎的鼻子气势汹汹地道:“叫何牡丹出来你家的人扔火棒和石块过去打死我的宠妾,叫她快快把凶手交出来,爷就饶了她,要不然,哼哼……”他瞟了一眼身后的家丁们,一抬下巴,非常倨傲地道:“虽然蒋大郎的官职比我大,拳脚功夫也比爷厉害,但爷是不惧强权的”
胡大郎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小的是听错了吗,刚还说是给打伤了,这眨眼的功夫就死了吗?”
“你这个刁奴说什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