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和不敢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刘畅见他望着自己直眨眼睛,立刻惊觉自己有些失态了,便不动声色地又搂住了美人的纤腰,淡淡地道:“怎了?”
秋实费力地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道:“蒋侍郎让人送了一盆玉楼点翠和一盆烟绒紫,说是恭贺别苑落成。请爷示下,这两株花放在哪里?”
“这还用问我?当然是拿来大家一起欣赏了。”刘畅的脸上露出一个自信且得意的笑容,搂紧了怀里的美人,慵懒地往后一歪,眼神转了几个弯,飘忽地落在了门口处,希望来人能一眼就看到自己和怀里的美人。但他失望了,门口就站着他家的仆人,其余一个多余的身影都没有。他有些恼怒地看着秋实,有一句话哽在喉咙口,却问不出来。
秋实就是他肚里的那条蛔虫,一看他恼羞成怒,半是含嗔,半是强撑的样子,心里就晓得他在想什么,恼恨什么,心中暗叹,却也只得硬着头皮道:“蒋家的总管亲自送过来的,道是蒋侍郎不能来做客了,似是何夫人的娘家有什么事,不得不赶回城去,蒋侍郎万分抱歉,请爷千万见谅。”
刘畅无力地低低喘息了一声。这叫什么?他苦心巴拉地排练了许久,就这样轻飘飘地算了?蒋长扬那是什么鼻子?竟然就闻到了,跑得这么远?主宾不来,看客再多又有什么意思?但刘畅是什么性子?越挫越勇的性子。他微微一皱眉,淡淡地道:“叫他家总管进来,就说我要赏。”蒋长扬为何不敢来?说明蒋长扬心里挺在乎这个的,不肯亲眼看着是吧?那行,就让他家下人看着也是一样的效果嘛,想到这里,刘畅不由得又紧了紧横在美人腰间的那只胳膊,勒得美人龇牙咧嘴,娇声道:“爷轻点,奴的腰要断了。”
刘畅淡淡地扫了美人一眼,不怒自威,美人的娇嗔瞬间变成了讨好,小鸟依人地吸着气,安静地伏在他怀里。刘畅这才满意了,抬眼看着秋实。
秋实使劲地擦着额头的冷汗,竭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些:“他家总管放下花传了话就走了,小的不曾留住。”要说自家爷吧,什么都好说,就是一遇到这事儿脑子里就仿若装满了糨糊,喜怒无常也就不说了,还不通窍。
刘畅的眼神呆了呆,嘴歪了歪,不自觉地又使劲勒了美人的纤腰一下,美人眼前一黑,差点没昏死在当前。勉强撑住了,眼泪汪汪地看着刘畅,仍是不敢吭气,只敢可怜兮兮地看着秋实总管,希望秋实能够伸手搭救她一回。秋实尚且自顾不暇,哪能腾出手去救美人?便只有眼观鼻,鼻观心地盯着自己的鞋尖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