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精气神全都没了,反反复复地只说一句话:“我不相信单是为了这个,一定还有其他原因。”什么原因他又不敢说出来,只是愣愣地看着他的手,他还年轻,还能做很多事情,比如说去边疆杀敌,他还能立功,他不比方伯辉差可是怎么这么对他?
“我觉着他又可悲又可恶。”蒋长扬扶牡丹上车,细心地给她拿了一个靠枕塞在她腰后,“坐稳,咱们走了。”
牡丹揪着他的袖子:“那还去汾王府么?”
蒋长扬道:“应该还会去,只是可能态度会不同。”比如说原本打算让蒋云清花枝招展去的,这回大概会低调端庄地去,他看着牡丹,“你要是不想去,就让人推了吧。”
牡丹轻轻摇头:“不能。”就算是不为国公府,她也不能推脱汾王妃。
车行到修行坊附近,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蒋长扬在窗外道:“有两个熟人,我和他们说句话。”
牡丹从窗帘缝里看出去,只见窗外阳光灿烂,车来车往,行人如织,有两个穿着皂色袍子的人站在蒋长扬的马前,眼睛正瞟着自己这个方向,她忙把窗帘放下,靠在车壁上,交代车夫:“赶到路边去。”
车尚未停稳,前面就突然骚乱起来,接着有人惊呼了一声:“小心”紧接着一阵喧哗,她们的马车也剧烈地晃动起来,牡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妈妈一把搂入怀中牢牢护住。宽儿也爬过来紧紧抱着牡丹,恕儿扒着车窗颤抖着声音大声喊:“主君主君”
蒋长扬亦在外面大声喊道:“别慌,我在护着你们娘子。”接着听见他声嘶力竭地吼道:“拉住马稳着车出了事我要你们的命”
牡丹紧紧护着小腹蜷在林妈妈怀里,心跳如鼓,眼泪都吓出来,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因为从前只是她一人,现在却还有个宝宝需要她保护。马车很快就平稳下来,喧嚣声却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有很多人大声地喊牛疯了,又有人喊救命。
顺猴儿在外头大声道:“娘子,您还好么?您莫慌,没事儿了。”
“我很好。”牡丹稳住心神,扶着林妈妈坐起来,示意恕儿拉开车帘。车帘刚拉开一条缝,就被顺猴儿一把扯了下去,竟然是不许她们拉开帘子,顺猴儿大吼道:“谁叫你打开车帘的?外面这么乱给我块帕子”
恕儿又惊又吓,闻言哭出声来,反吼回去:“你吼什么吼?是娘子叫我拉开的。”虽然很生气还是扔了块帕子出去。
顺猴儿安静了片刻,低声道:“娘子,外头太乱,您还是安心养着,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