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关切无比:“说句得罪人的话,你如今虽有贵人襄助,可贵人也难理得周全,有些须尾收拾不妥当,日后也难做人。”微微拔高音量,显得欢快无比:“不过你也不必担忧,有我哥哥替你设法,一定会顺利解决。”又隐晦地提起刘畅,义愤填膺:“怎会有那样的无耻之徒,趁火打劫……”
牡丹就不信萧雪溪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这副嘴脸与萧越西实在是没得差。论装,她果然远远不是人家的对手。
这处宴席,却是设在湖边的水榭之上,将水榭四周的隔扇窗子上齐了,只留一面正对着湖面雪景,四周架起大铜火盆,燃起银丝炭,再用银鎏金兽首香炉焚起香来,暖香袭人,赏雪享受两不误。内里坐着三四个年纪与萧越西差不多的宽袍大袖的男子,说笑间俱都是引经据典,对着两盆牡丹吟诗作对,出口成章,显得个个都不是俗物,果然与当初刘畅搞的那些重点吃喝玩乐的宴席档次不一样。
只是与牡丹先前预想的稍微不一样,不许仆从入内,只能在外伺候。牡丹略一思索,便也进了。
萧越西见了牡丹,起身微微一笑:“只怕你不来,幸好你还给我这个薄面。”言罢对着众人道:“这是何七郎。”又指着吕方:“这个不用我说,你们都是认得的。”
身居主位的一个男子立即起身热情招待牡丹与吕方入席,笑道:“七郎的家事我们已然知晓了,萧兄的朋友便是我们的朋友,无需担忧。”
吕方便与牡丹介绍:“这位是席兄,此间主人。”又低声提醒了一声:“京兆尹家的长公子。”
萧越西见他二人喁喁私语,便道:“十郎,此间七郎不熟,还烦你多多照料她。”
吕方自然义不容辞,牡丹却瞧见萧雪溪望着自己微微一笑,那笑容实在是让人讨厌得很,遂将脸撇过,与吕方一道近前去赏冬牡丹。但见那两株从江南来的冬牡丹,都是单瓣品种,其老枝貌似干枯,见花不见叶,一株花瓣紫色,瓣基有紫黑斑,另一株花瓣粉红,花瓣基部略有紫斑。
吕方看得津津有味,连声称奇,牡丹却是失望无比。她本以为古籍中记载的冬牡丹应该会与现代的不一样,可是现在看来,却都是一样的。
萧雪溪朗声道:“听说二位都是个中翘楚,我们都不知这牡丹的名字,还请不吝赐教。”然后看向牡丹,貌似替牡丹争抢露脸的机会:“七郎你先说。”
牡丹轻轻道:“因其老枝貌似干枯,却能抽枝开花,开花时节见花不见叶,似枯枝开花,故而叫做枯枝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