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气吞声,一拖错过了最佳反应时机。
且不说刘畅这边如何成了一团乱麻,牡丹天微微亮就在汾王府外头候着,守了一日不曾守到,倒是张五郎和秦三娘都分别派人来会过了她。第二日一清早,她又在王府外守候,一边来回踱步御寒,一边低声与贵子说话打发时间,不多时忽见一个穿着褐色圆领袍子的麻脸汉子骑马过来与贵子打招呼,审视地看了牡丹一眼,贵子忙跟了他立在墙边低声说话。
二人说了一回,那麻脸汉子留在原处,贵子过来叫牡丹:“娘子,这位是金爷,这次的事情多得他襄助。万事齐备,只欠东风。”
牡丹大喜,忙整了衣衫,上前去谢,金爷目光锐利地看着她,还了她的礼,将一叠纸递给她,道:“某已将所托之事尽数办妥,适才已然道与贵子知晓,郎君不用多谢,这本是某欠下的人情。”然后扬长而去。
牡丹津津有味地翻看着手里的纸张,戏谑道:“虽则得了张五哥他们的襄助,但若非你请动了内卫,也不会如此顺利。你这样能干的人,怎会卖身为奴?你若是去跟随个王侯将相什么的,不说飞黄腾达,也比跟着我强。”原本是想将雨荷配与他,但越看贵子得力的表现越是不敢开口了,说不定又是个装的。
“这些人看的不是小的脸面,还的是将军的情分。”贵子笑道:“至于小的,出身本就卑贱,要说王侯将相,将军可不是将?护得您周全,将来将军可不会叫小的吃亏。”他欠的,可是蒋长扬三条人命,说不得,说不得。
牡丹微微一笑,越发想念蒋长扬。忽听清脆的马蹄声从街口处传来,紧接着车轮粼粼声响,她立时振奋了精神,回过头去睁大眼睛看着,但见二十多号人马簇拥着一张双马拉乘的大车对着自己这边行了过来。
牡丹愣了愣,随即狂喜,不假思索地迎了上去,大声喊道:“民女何惟芳求见汾王妃”
看见有人拦道,便有侍卫上前凶神恶煞地驱赶,贵子挡在牡丹面前,牡丹只是跳着脚大声喊,仗着贵子掩护,身形灵活,左冲右突一直往前头去。
马车停了下来,少倾一个垂髫侍女走过来,审视地看着牡丹道:“哪里来的浪荡子竟敢如此无礼,冲撞王府仪仗王妃命打二十鞭子扔出去”
浪荡子?牡丹突然想起自己上唇处还贴着的小胡髭,立时手忙脚乱地扯了一把,也不管扯干净没有,只厚着脸皮大声道:“我不是浪荡子是王妃自己说我是她的小朋友,邀我来府里做客的我姓何,上次是跟着白夫人去的福云观,烦劳这位姐姐替我和王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