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那邓管事是个凶悍刁蛮的,越发觉得牡丹软弱可欺,猛地站起来,声色俱厉地道:“怎么办?当然是马上停工”
不过王府一个奴才,也敢如此欺负人牡丹一口怒气憋在喉咙口,几次往上冲,好容易才忍住了,淡淡地道:“管事这主意虽然妙,但只怕不合情理。我这房屋地亩统统都是在衙门里申了牒,记录在档的,我自在我家的地头挖我家的地,扩我家的河道,天经地义。”
是的,这个时代商人地位低,被人瞧不起,她是商人女儿,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头。但那又如何?她从不认为自己就低人一等,也不认为那些所谓的皇子皇孙、文人官宦就比自己高级多少。她会尽量去适应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但那是为了好好的生活下去,越过越好,并不代表她占着理也要卑躬屈膝,任人骑在头上欺凌却不敢发声。
邓管事见她一个小小女子,竟然不吃硬,不怕吓,嘿嘿冷笑了两声,阴阳怪气地道:“好呀,你是在你家的地头挖你家的地,扩你家的河道。但你可知,宁王殿下这几日就在庄子里,他日日都要坐在那溪边读书的,你扰了他的清净,该当何罪”接着手指就挖到了牡丹的脸上。
寻常庄户老百姓一听到这种话,一看这架势,无一不是被吓住任由拿捏。偏牡丹不是那种可以任意拿捏的,她不但不退,反而不动声色地往前一步,推开已经自行挡在她前面的封大娘和雨荷,盯着邓管事不软不硬地道:“说来也巧。我家表舅刚好是王府长史,我家中也曾觍颜求过殿下恩典,前些日子也晓得宁王妃与小世子不幸薨了,殿下病了,却不知殿下已经来了庄子中。若是我真的犯了大错,自然该前往请罪。管事是见惯大场面的,懂得的多,还请教我,我犯了何罪?下次也好不再犯错。”
邓管事无言以对,片刻时间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却不知牡丹所说的是真是假,但宁王妃薨了,宁王病了也不在庄子中果然是真的。因他拿不准,却也不敢相逼太甚,只得虚张声势地冷笑一声:“只怕有些罪过,你想改也迟了小娘子,听老夫一声劝,做人还是莫要太张狂的好”言罢一甩袖子走了。
她呸,什么老夫,老狗还差不多牡丹懒得看他,懒洋洋地道:“慢走烦劳大娘帮我送送客。”
封大娘默不作声地送了邓管事回来,愁道:“丹娘,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就发了那么大的火,虽然这回是赶走了,只怕回头又要设计了其他借口来找麻烦。”
牡丹冷笑道:“他一开始就冒火,大抵是因为我没奴颜媚骨,点头哈腰地问他这个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