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梳洗,并不怕伺候不着戚夫人,分明就是故意怠慢。戚夫人却冷笑了一声:“巧言令色!按规矩你该伺候你们少夫人梳洗才是,我这里自有人伺候,哪要你多事?你连分内之事都做不好,还敢擅自多事?我看你是欺负少夫人良善,不把她放在眼里才对!”
碧梧想哭又不敢哭,一边拿眼觑着刘畅,一边道:“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刘畅只是看着手里的茶碗,并没有如同往常那般,出言替她解围求情。
牡丹低咳了一声,笑道:“母亲莫气坏了身子,不是什么大事,媳妇的确答应了碧梧先过来的。”
戚夫人叹道:“罢了,既然你们少夫人为你求情,我少不得要给你们少夫人面子。但你不懂规矩由来已久,今日就罚你不许出席宴会,跟在我身边学规矩!”
“啊?”碧梧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想到自己为了参加这个宴会,为了给牡丹好看,五更天不到就起来精心装扮,如今却得了这样一个下场,一时恨不得大哭,看着牡丹的眼神更忧愤了。这个狡猾恶毒的女人,这是生恐自己在宴会上抢了她的风头,明知戚夫人说一无二,还故意设下这个圈套给自己跳,可恨自己当时猪油蒙了心,怎么就上了这个贼当!
再看玉儿,玉儿的嘴角都翘了起来,一脸的幸灾乐祸。碧梧委屈得要死,一瞬间恨透了牡丹。
牡丹收到碧梧恶毒的目光,有些莫名其妙。按说自己已经够意思了吧?不曾打骂过谁,算计过谁,所求不过是安稳二字而已。她不愿意伺候自己,忙着来讨好戚夫人,就放了她来,她自己不机灵,吃了戚夫人的挂落就把气出到自己身上?哪有这种道理,当下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刘畅正好看到,冷冷地哼了一声,暗想原来牡丹的淡然木愣都是装出来的,内心里仍然妒忌多事,这招就叫欲擒故纵。既然喜欢装,就装呗,熬到最后她还不是得来求自己!
戚夫人处理完碧梧,便留牡丹与刘畅同她共进早膳,牡丹想着稍后要见到的人和事,有些食不下咽,而刘畅也不知在想什么,显得心不在焉。戚夫人见状,不满地赶人:“走吧,走吧,去忙你们的。”
牡丹一刻也不愿在这里多候,立刻起身告辞。戚夫人叫住刘畅:“子舒,我有话要同你讲。”
牡丹也不管他,亲热地携了玉儿的手往外走:“我许久不曾参加这样的宴会,有些怕生了,只想在一旁看热闹,你要多辛苦才是。”
以往都是碧梧出尽风头,想不到如今自己也有这机会。玉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