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柠檬上浮。
“我有一封信给你。”徐炀把希露菲的信转交给法洛莎,“受人之托,必须交予你手。”
法洛莎像是刚从梦里醒来一样,她的睫毛敏锐地颤动,目光匆匆在那封信上掠过,随后将它接过来,她认出了希露菲的字迹,但不敢确认。她把信纸放平在桌上,慢慢阅读起来。读罢,法洛莎很不开心。
“她以为她是谁?”法洛莎的语气中带着冷漠和蔑视的意味,“是谁允许她这样处置我的弑神武器?我让她好好保管,她却将它转交给凡人。”
“很愤怒?”徐炀感到有意思。
“背叛的滋味。”法洛莎强调,“我告诉过希露菲,我在很多年前,1000年前的时候,我把弑神武器托付给她保管,是因为我信任她,我也相信我们的关系足够好,让她能够维持这份誓言。但她却把武器交给公司,把它变成一场战斗竞技的奖赏……真遗憾,我看错她了。”
“信背面还有内容。”徐炀道。
法洛莎眉头一皱,把信翻转过来,匆匆读完那首小诗,她原本攥紧的手又松了开来,她坐在椅子上陷入沉默。
“干嘛要写诗呢?”她说,“为什么要写这样的诗。”
“她看起来很文雅。”徐炀道。
“她很老了,是当时我认识的年纪最大的魔女。”
法洛莎闭上眼睛,彷佛要消化希露菲这首诗带来的冲击。
“她把你比作白天。”徐炀道。
“那是因为我年轻,”法洛莎睁开眼,叹了口气,“啊,我是最后一个加入她们行列的,希露菲已经190岁了,我现在才17岁,所以她觉得我是白天。她希望我把过去的阴霾全部送走,某种老女人对后辈的期望吧。”
“换个角度想,1190岁和1017岁,听起来就相隔不远了。”徐炀说。
“我肯定是冻结了年龄,她不一定。”法洛莎说。
“写的真好,只有很喜欢你的人才会写这样的诗。”徐炀坐在桌子上,把希露菲写给法洛莎的诗又读了一遍,“法洛莎,你是白天,让星星湮灭。”
“你为什么不写诗给我呢?”法洛莎望向徐炀。
“我的心都给你了,再补一首诗显得分量太轻。”徐炀道。
“不要再说让我难为情的话了。”法洛莎将信缠绕在她的手指上,把自己的食指当做套筒,把它变作纸卷。她安静地看着全息投影出来的蜡烛,虚假的烛光没有烟,也没有纯自然的晃动,而是播放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