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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瑞十九年六月十九,在这个空气中饱含着馥郁的夜来香香味,红灯高挂,笑语欢声的夜晚,是我登上兰若皇朝之位的第一个夜晚。从早朝时,父皇颇不甘心地开了金口,指着我说:“钦封皇彦信为。”的那一刻开始,众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发生了质的变化。
那些原本就跟着我的人,流露出惊喜和狂热,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离梦想中的荣华富贵,万众瞩目又近了一步。而那些曾经恨着我的人,有人害怕,犹豫着尝试对我微笑,有人却更是恨不得食我肉寝我皮。
我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大地对我所有的敌人微笑,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只要他们可以忘记过去,我也能忘记的。只是不知道有几个人能明白我的心意,我从来都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人,可我并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小人。我有一个梦想,结束这个国家战乱与纷争,人民安居乐业,让它成为最大最强最富的国家,将来我的儿再不用小小年纪就被送到其他国家去做质,他的母亲也不必流尽血泪,伤心而亡。
想到这个,我的心一阵刺痛。恐怕这个能让我如此深爱的孩是不会有了,那个女,我最爱的女,让我平生第一次知道爱而不得,痛不欲生,让我知道我还会爱的女,她终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我,她在告诉我她爱我之后,却头也不回地离开。我想,她首先是恨我的,恨到视为我生孩为奇耻大辱。我也想过像其他男讨好爱人那样去般讨好她,但我又想,她那样的性,我若是那样讨好她,想必她更会瞧不起我吧?
我谢绝了其他人恭贺的喜宴,独自躲进了她曾经住过的熙和院。她睡过的床上,鲛纱轻帐上明珠依旧,芙蓉暖被还是那样温暖舒适,可是再不见那个既能给我温暖,也能让我在伏天里如坠冰窟的身影。我伏倒在她睡过的枕头上,时间隔得久,早已闻不见她的发香。此刻的她,不知身在何处,在做什么?午夜梦回之时,她可会想起我这个人来?
我轻轻吹起那首《长相思》,幻想她还在我的身边,回忆初次见面时,她如受惊小鹿一般湿润乌黑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却又暗藏了些狡诈的样。大婚之前,知道要嫁给我这个坏人,她愤怒而又无可奈何,哀求认命,困兽犹斗的倔强。新婚之后,她躺在我怀里,偷偷看我,在我看她之前,她又赶快闭上眼睛装睡,眼睫毛乱颤的样。和我争吵时,她明明怕得要死,偏偏又要挺直了腰杆,高傲、居高临下地瞅着我的样。
我再也吹不下去,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不会再对她冷笑,不会再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