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意的,他马上改进。”驼背送来一盘糕点,面无表情地等着初晨挑拣萧摩云的手艺。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对萧摩云的厌恶只怕还要大于他自己,这盘糕点的命运分也是要被砸掉的,那时候萧摩云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可恶。
碧绿的细磁盘里,金黄色的糕点酥松晶莹,被人用心地码成了梅花,还用了不知名的绿叶作了点缀,看上去可爱清新。初晨的眼泪含在眼眶里,抬手就要将糕点扫落在地,手已挨上了盘,却改了主意,淡淡地说:“你跟公说,我早上不想吃甜食。”
萧摩云在舱外没有听见预料之中的砸盘的声音,又听见初晨的话,暗暗松了口气,轻轻走开。
不过片刻功夫,初晨面前又摆上了一小碗热腾腾的面条,不用说也是萧摩云亲手做的。驼背把面送进去,就走了。初晨看着那碗面条,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拿起筷,和着眼泪,像吃毒药一样把面喂进了嘴里。
第天夜里,船靠了岸,采购了大批精挑细选的食材,补充了淡水,又弄上来一溜高矮胖瘦不等,风味横贯大江南北的厨师。有人来请初晨去选人,初晨不去。来人也不勉强,自去回话。后来的结果是,所有的厨师都留了下来。也不知道萧摩云是因为两月的期限要到了才如此放心大胆地留了这许多生人在船上,还是因为恰恰是因为小心谨慎,才不放这些人下的船。
这些新来的厨师,初晨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做出来的食物都经由驼背的手送到初晨面前。驼背自从不做饭之后,对初晨的厌恶少了那么一点,因为每次初晨总能一针见血地发现面前食物最欠缺的地方,一来二去,两人形成一种奇怪的关系。驼背总是抢在初晨之前恶狠狠地点评一番之后,挑衅地等着初晨继续点评,看她能不能找出自己没找到的缺点。然后他跑到厨房无情地嘲笑一番做这菜的厨师,把前段时间初晨出在他身上的气尽数撒在别人身上。
初晨点评归点评,实际上对食物不再那么挑剔,但她吃得越来越少,以往很珍惜的放风时间,她也不在意了,总是一天到晚蜷缩在舱房里,就连萧摩云在白天请她出来,她也不肯出来半步。
一段时间之后,经过驼背恶意地点评和他那伺候好了初晨,将来就是御厨的言论起了作用,厨房里大大小小的厨师对驼背尽阿谀奉承之能事,有那脸皮厚的,硬拉着他要做他的徒弟。其中就有一个叫小鱼的年轻厨师,虽然人是丑陋了点,但脑好使,人也勤奋,在他牛皮糖一样的缠功和不露声色,高超之的马屁功夫之下,终于光荣地第一个被驼背收作了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