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笑笑:“和止总管开玩笑的呢。止总管自去忙罢。”等止醇的身影消失在甲板下,她方不经意地问碧丝:“止总管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们主半步吧?”
“可不是么?从我们主出生,他就跟在主身边,十多年来,不管主做什么都是把他带在身边的。哦,当然,这次的事情重要,所以主就让他来伺候夫人了。”碧丝偷偷瞟了初晨一眼,见她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初晨回到船舱,草草洗漱了一下便躺在了床上,听着舱外的涛声,只觉得无穷无尽的疲惫袭上全身,只想好好靠在彦信的身上甜甜地睡一觉。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呢?可有像她思念他一般的思念她?
墨黑的海底,汹涌的暗流,初晨被头发一样的水草缠住了脚,任她怎样拼命挣扎也不能挣脱半分。肺里的空气已经消耗殆尽,胸口憋得刺痛,意识开始模糊,初晨绝望地想,这一次,再也没有彦信来救她啦。等不到天亮,她的尸体就会被海里的鱼儿啃噬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具白骨。“彦信,彦信,我的彦信呵,我要食言了,再也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她闭上眼睛,一只微凉的手扒开她的眼皮,一张模糊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带着些恶毒的笑容,悲悯地看向她,嘴唇一张一合:“你答不答应?”奇怪,恶毒和悲悯怎么会糅合在一个人的脸上?在海底也可以说话的吗?
她一定是做噩梦了,初晨使劲摆头,想甩掉这可怕的梦境。那人的面孔变得扭曲,一手提出一个东西,厉声问她:“为了他的命你也不肯么?你看这是什么?”
那人手里提着的是彦信的头,彦信黑幽幽的眼睛望着她笑:“晨儿,不要答应他。”那人拼命把彦信的头掼下去,用脚乱踩,嘴里狠狠地说:“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就凭你比我早几天遇上她么?”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还爷的命来!”斜刺里冲出披头散发的左清,要去撕扯初晨,又转而跪在那人的脚下苦苦哀求:“求您放过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人狰狞地递给左清一个瓶:“把这个给他吃,他会意识模糊,忘却一切,带他离开,他就永远都是你的了。”
左清接过那瓶,对彦信说:“爷,都是你逼我的。”然后把那瓶往彦信的嘴里倒。
“不!你不能这样做!”初晨大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船舱里静悄悄的,朝阳透过窗射进几缕阳光,空气中有一缕清新淡雅的香味,她惊慌地喊:“碧丝?碧丝?”
舱外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