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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人数要少得多以外,白家家宴的奢华不亚于初晨以前参加过的每一次宫宴。宴席上流水般的上了一多道菜,还有若干的果糕点。菜种类涉及北岐、兰若、海澜的特色菜,还有一些是初晨从来没有看见过和听说过的,据说是海外传来的。
气氛很和谐融洽,白家人很和善,女眷们对初晨好奇中又带了几分羡慕,大约是很羡慕初晨能出来到处游,做男人做的事情。因为在神龙岛,女人是用来宠的,用来疼的,她们的天地只局限于后院和家庭,其他的事情都是男人的。女人没有什么发言权。
白家未来的继承人,长白鸣林没有出席宴会,据说到某个海岛去给岛主祝寿去了。但初晨知道,这个白鸣林肯定是潜伏在海澜的某个地方,刺探了朝中的动向,然后不断传回万龙岛。
白老夫人果然是一副老年版病美人的模样。据说,多亏了她生了个神医儿,又有一个爱了她的老公,日夜寻思着给她找那大补的离鱼儿,否则她早就香消玉殒了。
白老夫人打扮得淡雅,看见初晨就微笑着对她招手,拉初晨坐在她身边,不停的给初晨介绍各种菜,劝她每样都尝一点。
白老爷则沉默地坐在一旁,不时扫初晨一眼,又不时根据老妻的喜好,爱怜地给她夹一筷菜,或是盛碗汤。白老夫人脸上绽放着少女一般的光彩,爱慕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白家人对二人这种眉来眼去的情形视若无睹,可见是早就习以为常,初晨总算是明白这样的家庭为什么会养出陆宛凝那样不通人情世故,娇嗲天真的女来了,原来是家风如此。
初晨情不自禁地想,如果有一天,她和彦信都老了,须发皆白的时候,会不会也像白家老夫妇一样的恩爱,儿孙满堂?她还记得当初陆宛凝拉着白鸣灿,一口一个灿哥哥的叫着,娇嗲痴恋,彦信那种神往的神情。可惜那个时候,她不懂得他的真心,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经营爱情。
白老爷低咳了一声,所有人都放下了杯盘碗筷,井然有序,不闻任何声响,只有在这个时候,白家人才体现出了这种大家族的威严礼仪。
白老爷道:“你们知道,我已经有一个月没有钓上离了,眼看你们母亲的药马上就要断。昨晚我仍然一无所获,几乎就要绝望。”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看了初晨一眼。
陆宛凝紧张地握紧了白鸣灿的手,白鸣灿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初晨则抿着唇,垂着眼,一派的安然,心里却忐忑不安,白老爷前后态差别如此大,也不知道想要怎样压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