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安顿了独绝。
初晨把身子并头一起深深埋入水中,任眼泪不停地流。为什么,她明明那样恨他,却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她无数次的对自己说忘了以前的一切,也竭力不去想他。可是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就是偶尔睡着了,她也恍惚是在他温暖有力的怀里,却又突然惊醒,想起他不爱她,她只是他的仇人,他要她死。他是她心头那永远也解不开的毒药,日日夜夜她都在受折磨,而他却在那里软玉温香抱满怀,争霸天下,日益位高权重。为什么她的人生,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就悄然转弯呢?她把手放在小腹上,里面有一个生命在成长,他和她血脉相连。她凄然一笑,无数次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地预防,却在诀别的夜晚,得到了这样一份礼物。
理智告诉她,这个孩子她不能要,她不知道她能给他一份什么样的生活,能不能给他幸福。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如果要她的孩子从小就生活得不如意,那么他就没有来到这世间的必要。
但每每想到真的让他离开她,她又舍不得。将来他会是和她最亲的人,她无法做到亲手去扼杀这样一条与她血脉相通的生命。她痛苦的想,她到底该怎么办?
店小二伏在窗前刚用手指蘸了口水化开窗纸,初晨就披散着头发,胡乱裹着丝袍,夹杂一股热腾腾的水汽用刀抵住了他的腰眼。
店小二抬起头,憨实的脸容上露出一个不协调的媚笑来,轻轻将刀推开:“哟,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一个月不见,你功夫长进了不少啊,看来我也要再去找个好师傅才行。”
初晨收回手中的刀:“再找一个师傅教你如何偷看别人沐浴吗?”
店小二挺直了身子,整个人的神采气质全变了。那麻布衣服在他身上穿着,仿佛也成了世间最好的料子,他摸摸鼻子,丝毫不见羞窘:“你若是觉得吃亏,嫁给我好了。”
“萧竹衣,你脸皮可真够厚的。”初晨转身往屋里走。
萧竹衣跟在她身后,看上去很是委屈:“你答应过的,我苦苦找了你一个多月。”
“我答应过你什么?怎么我不记得?”初晨坐到床上用布巾擦头发,刚刚出浴的她面若桃花,一身轻便的丝袍勾勒出美好的曲线。萧竹衣眼眸深沉,只盯着她看,初晨嫣然一笑:“你看什么?”
“我看一只小狐狸怎样****我。”萧竹衣抱着手斜靠在门上,眼神不曾挪开半点。
初晨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不自觉地拉紧了衣领,“谁****你?”这个男人,为何永远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