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啦?”赵广一进院子,就现同居一院的李进正在收拾东西,不由诧异地问了声。一起居住一年多了,两人十分熟悉,李进头也没抬,继续捆扎铺盖。褥子上微黄的粗麻布已经斑驳变色,上面还缝了五六块补丁,缝的整整齐齐的,是他母亲的手艺,几乎与原来看不出差别,缝的很糟糕的,就是李进自己的杰作了。“去当孩子王!”虽然几经考虑,才下定了决心,李进的说话里仍不免流露出三分自嘲之意。一听这话,赵广立刻急了,“不是说好不去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元登,如果缺钱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些……”闻言,李进站了起来,深深看了赵广一眼——赵广也不富裕,若是真有钱也不会与自己住一起了——这个破院子,李进看看低矮的土墙,破旧的草房,忽然他作了个平揖,“子阔兄,大恩不言谢。不过,这不是钱的事情……”“元登,弄这些虚文做什么,真是!”赵广连忙还了一礼,“这又算什么大恩了……真不是钱的事?”“真的!”李进把捆好的被褥放在一边,“子阔兄,我来不其已经快两年了,你来的时间更长些儿……”“嗯,两年零七个月。”“你我都不是那种天资聪颖的人,自命学问不错,但也非出类拔萃之人,没有哪位大儒对我等青睐有加,至今也不过是在大儒们讲大课的时候,去听一下,偶尔也能请教两个问难……子阔兄,我不是在抱怨。来了不其以后,我能看到许多以往难得一见的书籍,听到大儒们的讲学,得到一点指点,这已经令我受益匪浅了。不过,也就是如此了。子阔兄,你还没有看到新的布告吧?”“什么新布告,是不是那个去当讲师的事,我看了一眼,一看是这事,就没细看,怎么?”“子阔兄,你应该好好看看!郑君准备印刷一部新书,把大儒们的讲稿和讲义都印刷出来……”赵广从中插了一句,“这个我看到了,就在那布告的旁边,正在接受预订,不过,这书的价钱很贵,每月出一本,我也只能挑着买了,看来,要再找点活了,光种地是不行了,去抄书倒不错,可惜我的字不好……”李进白了他一眼,也没心思细说,便简短截说了,“凡是从事讲师者,青州会为之准备一套五经典籍,提供一定数量的纸张,另外,”他提高了声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