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那要看是谁说的。不同的人说话,效果是截然不同的。就象医生给的药,一般人都会去吃;但路上遇到个人给的药,除非迫不得已,怎么也不会有人去吃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一个七岁的小孩子回家说自己遇到神仙了,没挨大耳光就算他运气好,不相信是理所当然的。况且,这孩子还是个讲故事高手,每天一个故事,都讲了好几年了。从某种意义上说,如果张涵跳回大神,都比他直接说,更容易被采信。张王氏见儿子这么认真,这才有点相信了。当然,与其说她相信此事,不如说她相信儿子。拿过卷天书略一打量,张王氏便心中一跳。原来,那天书上,书写着“延熹七年启广寿子手录”,却都是简体字。与繁体字(延熹七年啟廣壽子手錄)虽一脉相承,但终不一样。她只识得一半,知道上面写的是今年,其余却不认得。而且,字体也非同寻常,有些象草书(指章草),却更类似行书,不过与颖川刘德升(行书之祖)所书又大不相同,一改隶书质朴之风,极尽妍美之态,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虽火侯还可更进一步,却已自成体系,卓然成家,单以此论,还在刘德升之上。张涵的行书,临的是王羲之的帖子,不过水平有限。王羲之是“飘若游云,矫若惊蛇”;他则是“飘若浮云,矫若惊虫”。整体而言,实不如刘德升,更别说是王羲之。尽管这样,却也足以震动张王氏了。她抬头看了眼丈夫,见张何手中也拿了卷“天书”,眼中满是惊奇。便抱着儿子,细细询问起来。张涵见此,才转怒为喜,仔细解释起来,“这上面写的是,延熹七年启广寿子手录……我怎么认识的,反正我一觉醒来后,就认识了……为何当初不说,那老者不让我说,我也就记不得了,最近才想起来……”总而言之,张涵把一切都推到了广寿子身上。反正,谁也找不到这见鬼的广寿子,话还不是随便他开口。当然,他所说的话,都是他仔细推敲过,觉得没有问题的,又小心谨慎不多开口,很多事干脆就说不知道。常言说得好,只要不开口,神仙难下手。多说多错,张涵可不是来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的,他只是想把一些儿有用的知识交给张家,使之展壮大,以便将来为他服务。所以,他解释的大部分是针对天书及其内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