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忡忡,便笑问道:“是不是将军遇到麻烦了?” 周文重叹口气道:“今天中午马监军请我喝酒,果然酒无好酒,他竟然提出把军粮卖掉一半,他负责把军粮补足,然后得来的钱四六分,卖掉一半就是三万石粮食啊!” 魏征笑道:“他是监军,他说没事,天子肯定会听他的,应该没有什么风险吧!” 周文重摇摇头,“风险倒没有,但这样做怎么向死去的父亲交代?又有什么面目去见母亲?这是做人的问题,我不会做这种事,所以一口回绝马监军了。” 话音刚落,只听门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我和周将军关系这么好,还需要什么禀报,再敢说禀报,我把你们脑袋都拧了。” 这是监军马忠来了,周文重大急,一指里屋,魏征会意,连忙闪身进了里屋。 门帘开了,马忠直接走了进来,两名周文重的亲兵跟在他身后,满脸无奈。 “周将军有客人吗?”马忠望着桌上的两杯茶疑惑地问道。 “是下午杨参军来找我闲聊,杯子还没有收。” 两名亲兵动作很快,上前收走了茶杯,也幸亏马忠心思不在茶杯上,否则摸一下就会发现周文重在说谎,茶杯还是温热的。 周文重请他坐下,马忠见房间里没有了人,这才道:“中午那件事我觉得有些东西可能还没有说清楚,所以我想和将军再聊一聊。” 周文重冷冷道:“中午已经说清楚了,我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马忠注视着桌子,半响阴笑一声道:“不瞒周将军,我今天下午专门给圣上写了一份报告,我告诉圣上,将军不仅已经暗中投降了周军,还私下放走了魏征。” “胡说八道!” 周文重气得重重一拍桌子,“我几时暗中投降周军?你休要血口喷人。” 马忠冷笑一声,“周将军觉得圣上是听我的话,还是会听你的话,再说,私下放走魏征,这不是我血口喷人吧!” “我不认识什么魏征,你若想密告圣上那就随便你去,我明着告诉你,我周文重绝不会跟你私卖军粮!” “好!周将军既然不肯喝我马某的敬酒,那我就只好换一个主将了。” 马忠哼哼两声,转身便走了,他刚离开房间,魏征便出来急道:“将军,他有临阵处斩权,不能让他离去。” 周文重一怔,但还是摇了摇头,“在大散关他杀不了我,我并不怕他,他向圣上报告,我就向大将军揭发,看圣上相信他还是相信大将军。” “将军真是煳涂啊!只要换的人还是李神通的人,李神通会为了你而得罪天子的心腹宦官吗?” 周文重一下子愣住了,他有点踌躇起来,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李神通替他说话,可魏征一句话便将他的希望给无情地浇灭了,李神通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