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给大家修养几年,是为政者的仁德。”
陈叔达没有试探出,便不再多言了,韦云起却在打量着朱雀大街,他发现朱雀大街虽然变化不大,但街上的人却和从前不同了,从前行人大多从容不迫,脸上带着笑容,目光里充满自信,尤其喜欢凑热闹,稍有点异常便会围了一圈人,像自己这样的大周帝国使团到来,沿路两边早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了。
但现在的行人却个个步履匆匆,几乎每个人都低着头,就仿佛身后有恶犬跟着他们一样,甚至不敢停下脚步看一看热闹,面无表情,但眼睛里带着一丝警惕或者惊慌。
韦云起心中暗叹,看来高瑾的报告并没有夸张,长安人真的被李元吉吓坏了,变得草木皆兵,整个精神状态都变了。
这时,韦云起看见了三名身着黑色盔甲的士兵从路边走过,下巴高高扬起,态度十分傲慢,眼睛都不斜看使团一眼,行人们看见他们,纷纷让开一条路,并向他们躬身施礼。
韦云起不由冷笑起来,陈叔达没有注意到三名玄武精卫,他不解地问道:“韦相国笑什么?”
“我在笑唐朝的相国和我们周朝相国确实略有不同。”
“此话何解?”
“如果是我带着陈相国在新邺大道上行走,无论是七十岁的老叟还是三岁的孩童,都会向我和陈相国行礼,没有人会去理睬士兵,长安倒是反过来了,说明贵国很重视军队,士兵的地位比相国还高,我因此感叹而笑。”
陈叔达这才注意到三名玄武精卫,他脸上一热,着实有点羞愧难当,没有一个行人理睬他们,却个个向三名士兵让路行礼。
陈叔达也长叹一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能说什么呢?事实摆在这里,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韦云起语重心长道:“按理我不敢胡乱评论,不过长安毕竟是我的故乡,出于对故乡的关心,我还是想说一句话,陈相国,公道自在人心。”
陈叔达当然明白韦云起这句话的含义,他一时竟无言以对,只得言不由衷道:“韦相国关心故乡之情,在下深感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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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达将大周使团一行安排住进了贵宾馆,便匆匆赶去御书房见天子李渊,李渊也同样关心韦云起一行的来意,而且大周使团来得非常突然,他们接到消息时,使团已经进入关中了,使他们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御书房内,陈叔达向李渊详细汇报了他迎接韦云起的过程,最后歉然道:“韦云起只是说双方需要休